見唐鯉仍舊不肯相信自己,遲宴有些苦惱。
他都已經按照衛副官說的,努力放低姿態哄人,媳婦兒怎麼還是不願意原諒他?
難道衛副官說的不對?
遲宴從小到大,無論走到哪裏都被人捧著,再加上他自己足夠優秀,難免目下無塵,唯我獨尊。
而今在唐鯉麵前屢屢受挫,心裏不禁產生了一股挫敗感。
媳婦兒真的哄不好了嗎?
他想起衛副官的話:“少帥,烈女怕纏郎,你別把自己當做大帥府的少帥,就以普通人的身份去追求一段平凡的感情,多說點甜言蜜語,安少爺止不定就心軟了。”
甜言蜜語嗎?
遲宴抿了抿唇,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他伸手掐住唐鯉的腰,把人翻了個身,讓他麵對麵坐在自己大腿上,毛茸茸的腦袋直往他脖頸裏鑽。
“阿奴,你身上好香。”
唐鯉:“……”
狗男人發什麼神經,什麼香不香的,油膩死了。
遲宴說出第一句,感覺也沒那麼難以啟齒,於是再接再厲:“阿奴,你……嘴巴好甜。
腰好細、好軟,腿也好白。
我很喜歡。”
唐鯉睜大了雙眼,不知道遲宴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多騷話。
他頓時臊得滿臉通紅,瞪著眼睛羞憤道:“閉嘴,不許再說了。”
再說下去還不知道拐到什麼黃色區域。
遲宴嘴角一垮,他就不該那麼信任衛副官,說的辦法一點都不管用。
他都那麼誇媳婦兒了,媳婦兒怎麼還生氣。
唐鯉喘了口氣,見遲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趕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開口。
怕他再說出什麼不要臉的虎狼之詞。
遲宴眼神越來越委屈,整個人如同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型犬。
唐鯉最終還是心軟了,把手拿開,勉為其難地開口:“哼,想要我原諒也可以,接下來看你表現,要是再惹我生氣,就永遠也不理你了。”
少年一雙杏眸微紅,臉頰上是還未褪去的桃色,看起來嬌嗔又漂亮。
遲宴低頭看著他,幽深的眼眸越來越亮,甜言蜜語真的有用,回去一定給衛副官漲工資。
男人得寸進尺:“媳婦兒,能親嗎?”
他都好幾天沒和媳婦兒親親了,想的很。
唐鯉見他跟惡狼似的,深知不能把野獸餓太久,於是點了點頭。
“隻能親一分鍾。
不,三十秒。”
遲宴覺得時間太短了,可有總比沒有要好,於是托住唐鯉的後頸,輕輕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再霸道強勢,而是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的討好和試探。
唐鯉漸漸沉浸其中,正享受呢,識海裏突然想起魚仔的聲音:【爸爸,三十秒到了。】
唐鯉:“……”
唐鯉把逆子關進小黑屋,順便上了道鎖,不好好反省過錯,不準出來。
遲宴在心裏默默數數,數到三十的時候,十分不舍的放開了唐鯉。
雖然沒盡興,但媳婦給親了,說明離原諒他不遠了。
“阿奴,回家。”
話落,遲宴一手攬著唐鯉的腰,一手握著韁繩,慢慢往回走。
男人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他好像有點明白要怎麼哄媳婦兒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關係變得蜜裏調油。
工廠地址選定後,已經開始招工,配方也找人研究起來,最主要的是,貸款的事情有了很大的進展。
那日,木村迷二從大帥府出來後,被送去了北城醫院。
身為正金銀行的副行長,木村澤光的親弟弟,他的安危自然受到了北城日本領事館的高度重視。
為了隱瞞自己中了華夏蠱術的事,木村迷二謊稱他是被北城輯特組誤抓,恰好和少帥夫人有過一麵之緣,誤會解除後就被放了出來。
同時,他還將唐鯉事先準備好的辦場計劃書拿了出來,擺事實、講道理,同時威逼利誘,讓行長同意正金銀行向唐鯉貸款兩千萬大洋的申請。
經過一番利益角逐,這筆貸款最終還是被批了下來。
木村迷二承諾,最快半個月,最慢一個月貸款就會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