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記憶以來,屈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獨特的平安符。
防禦符、驅鬼符、輕身符三種符文疊加,最關鍵外麵還有一層反射陣法,這樣即使發生強烈撞擊,最起碼不會當場死亡,怎麼著也能等來救援。
能製作出如此高水準的平安符,可見此人道行之深。
一定是師傅口中的貴人。
否則,他老人家也不會一再強調讓他跟人家打好關係
屈非激動的差點跳起來,江諾見勢不對,一把將平安符奪了過來,戴回脖子上,並且塞進衣服裏,還不放心地拍了兩下。
“哼,知道厲害了吧,所以你說的那什麼血光之災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就算有,最多也就割破手指的程度。
曲江看著江諾的胸膛不自覺吞咽起了口水。
好想要。
“那個、小哥,能帶我去見製符之人嗎?”
那可是他的貴人,他一定要見到。
“不行。”
立哥身為公眾人物,哪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
況且,眼前這個神經病一看腦子就不正常。
他才不要給立哥帶去麻煩。
想到這裏,江諾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喊道:“你看那邊是什麼?”
屈非條件反射往他指的方向看去,結果什麼也沒有。
就是他回頭的空檔,江諾打火、掛擋、油門,一氣嗬成,完成史上最快起步動作。
麵包車“嗖”的一下竄了出去,留給屈非一臉尾氣。
回過神來的菜鳥天師撒腿就追。
“喂,等等我。”
可惜,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四個軲轆。
追了幾百米,屈非累的喘不過氣來,再加上昨天就吃了一頓飯,此時又累又餓,直接倒在路上不動了。
江諾從後視鏡裏看到這一幕,速度不自覺降了下來。
這人不會耍詐吧?
要不要回去看看?
這荒郊野嶺的,萬一跑出來個熊瞎子把人叼跑了怎麼辦?
好歹是條人命,不能不管。
江諾認命般將車倒了回去。
然後下車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屈非確實昏了過去,這才嫌棄的把人扛到車裏,往後座上一放,嫌棄的撇了撇嘴。
隨後回到駕駛座開車,沒看到屈非眯縫起來偷看他的賊眼。
車子一路行駛,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江諾正想著,神經病的話就是不能信,結果,快到村子的時候,半山腰突然滾下來一塊巨石。
眼看石頭就要砸上車頭,江諾趕緊踩刹車,隻是,這場意外來的太突然,給他反應的時間太短,就算把刹車踩到底,車頭還是和巨石撞在了一起。
關鍵時刻,江諾脖子上的平安符閃現出一道金光,將整個車子籠罩起來,而後金光反彈,將巨石推出去半米遠,車子也停了下來。
屈非由於慣性從車座上滾落,他趕緊爬起身去看江諾的情況。
“小哥,你沒事吧?
我就說了你有血光之災,最好不要隨意移動,你怎麼就是不聽呢?現在好了吧。
這叫不聽天師言,吃虧在眼前。”
巴拉巴拉……
江諾在他喋喋不休的數落下,終於找回了理智。
伸出手掌遞到屈非麵前。反問:“這就是你說的血光之災?”
曲非看著江諾掌心因為緊張,被指甲劃出來的血痕,訕訕住了嘴。
“那個、還不是那道平安符保佑,不然小哥今天肯定要倒大黴的。”
江諾當然知道這一點。
可以說,這次能安然無恙都是立哥的功勞,江諾在心裏更加感激唐鯉。
他將車子開到不遠處的一個小平台上,下車,準備走路過去。
反正這裏離楊樹村也不遠了。
屈非見狀,亦步亦趨跟著他。
等他倆風塵仆仆趕到楊樹村的時候,唐鯉剛剛處理好大黑狗的斷骨。
沒想到師傅口中的貴人這麼年輕英俊,屈非盯著唐鯉差點流出口水。
他熱情地上前,自我介紹道:“我叫屈非,是一名天師。
以後就跟著貴人您了,今後上刀山下火海,任憑差遣。”
唐鯉:“……”
哪裏來的腦殘?
沈修博更直接,一把將屈非推出去三米遠,護在唐鯉身前,冷著臉道:“離我叔叔遠點,再敢靠這麼近,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