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寒洲緊隨其後,兩人很快到了禦書房。
“寒洲哥哥,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些大臣肯定會竭盡全力阻止我們在一起。
特別是永安王,他好像很不喜歡朕,平日裏就處處苛責,這下肯定會抓住你我的把柄,變本加厲找朕的麻煩。”
唐鯉心道,那個永安王肯定有問題,他得好好查查,要是對方存著造反的心思,還是提早防範的好。
聶寒洲之前一直在邊關打仗,剛回京城就因為中毒暈迷了三個月,這會兒聽到唐鯉提起他的境遇,忍不住心疼起來。
“讓陛下受委屈了,不如臣帶一隊親兵去把永安王府抄了?”
永安王一看就很有錢,可以給他家小皇帝攢點家底。
小家夥太窮了,身為一國之君兜裏就幾顆金豆子、金花生,說出去都嫌丟人。
唐鯉不知道他的奇怪心思,趕緊製止道:“那怎麼行,無緣無故查抄一個王爺的府邸,別人該怎麼看朕?”
他的任務可是要成為一代明君,那樣做還不被人罵昏庸無道?
不過,永安王暫時動不了,他手底下那些見風使舵的狗腿子,倒是可以挪挪窩。
畢竟,整個朝堂不可能全是蛀蟲,還是有很多忠於皇室的官員,不然禮唐王朝早亡了。
就是那些人大多被趨炎附勢之輩打壓,需要他這個皇帝慧眼識珠。
唐鯉將他的計劃說了,聶寒洲讚許地點了點頭。
知道為自己打算就行。
就算這條奪權之路艱辛,也有他這個攝政王保駕護航。
“陛下心中有數就好。
臣調了幾個人進宮,陛下要見見他們嗎?”
聶寒洲轉移話題道。
唐鯉點了點頭,有點好奇對方給他派了什麼人過來。
片刻之後,三名身著侍衛服的青年走進禦書房,其中一人身形纖瘦,容顏昳麗,竟然和唐鯉有三四分相像。
三人進來後,先是朝兩人行禮問安,隨後站到一旁目不斜視。
唐鯉眨了眨眼:“寒洲哥哥,他怎麼跟朕長得這麼像?”
不會是他找來的替身吧?
聶寒洲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以後陛下要是想出宮見本王,就讓十七在宮裏扮做你的模樣。
他易容術一流,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包括太皇太後那個可惡的老女人。
唐鯉:“……”
什麼想出宮見他?
分明是狗男人心思不純,想占他的便宜。
“那他們兩個呢?”
唐鯉指著另外兩人道。
“十一和十三負責保護陛下的安全。”
這皇宮也不太平,萬一有人想對小皇帝不利,他們也能保護他的安危。
另外還可以傳遞消息,讓他能知道小皇帝每日都做了什麼。
唐鯉翻了個白眼。
名為保護,實為監視吧?
看來他以後得注意點,不然隱私全沒了。
見過人,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聶寒洲就出宮去了。
他得吩咐屬下去查一查永安王那個老家夥,趁早替小皇帝將這頭老虎給拔除掉。
之後幾天,京城裏的謠言甚囂塵上(指某種錯誤或反動言論十分囂張)。
有好事者將百姓們聚集在一起,煽動他們示威遊行,要求朝廷給個說法,不然就換個正常的皇帝,他們禮唐王朝不應該讓一個斷袖執掌朝堂。
這件事愈演愈烈,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四麵八方擴散。
不但如此,聚集在京城的那些學子也有很多加入其中,開始寫詩、做對子,嘲諷唐鯉的行為。
“身為男子竟然要嫁給另一個男子為妻,實在是荒唐。
更何況還是一國之君。”
“就是,若是百姓們爭相效仿,誰來繁衍子嗣?到時候,恐怕隻有滅國一條路可走。”
“朝廷一定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不能讓小皇帝這麼任性妄為。”
……
就在那些學子討論的熱火朝天之時,突然一隊身著重甲、手握鋼刀的士兵將他們團團圍住。
緊接著,一人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眼前。
來人一身銀色盔甲,手握銀槍,一雙鳳眸冰冷異常,被他注視著,有一種即將奔赴刑場的錯覺。
一時間學子們鴉雀無聲,甚至不敢抬頭去看。
聶寒洲銀槍一掃,冷笑道:“怎麼不說話了?
剛剛不是討論的很熱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