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什麼?”
顧澈心裏有些打鼓,不知道唐鯉想要做什麼。
“自然是滴血驗親了。
不過父皇和母妃都已不在,這件事還要勞煩皇祖母。”
沒想到唐鯉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太皇太後內心一緊。
不等她應答,永安王直接否定了這個提議。
“荒謬,太皇太後鳳體何其尊貴,怎麼能自傷身體做什麼勞什子的滴血驗親?
再說,人證俱在,你看到的就是事實,沒什麼好驗的。”
要是讓這小子得逞,他們先前盤算的一切豈不是要落空?
所以,一定不能滴血驗親。
實在不行,就隻能讓大兒子帶兵逼宮了。
永安王正暗自思忖,就聽一道陌生的男音響起。
“這位、永安王是吧?你這話說的不對。
皇室血脈不容混淆,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那麼陛下要求滴血驗親有什麼不行的?
再說了,不過是放兩滴血而已,不會損傷身體。
退一步講,就算真的對身體有損,有灌木在,保證一劑藥下去就能生龍活虎。”
華峰邁著四方步從角落走上前,站在聶寒洲身側,滿臉自信看著永安王。
“華神醫在民間負有盛名,醫術可以吊打太醫院所有太醫,他的話完全不用懷疑。”
唐鯉立即出聲,為華峰背書。
“不行,這不是胡鬧嗎?”
太後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幹巴巴阻止道。
“唐璃,皇祖母悉心教導你十年,你怎麼能忍心傷害她的身體,你、你、你太不孝了。”
顧澈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看得唐鯉隔夜飯都快出來了。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太皇太後參與滴血驗親,不驗就是了嘛。”
華峰突然改了口風,讓在座的幾人瞬間鬆了一口氣。
隻是,他接下來的話差點沒將在場的幾人送走。
“不過,在下行醫多年,略會看些骨相,我觀這位公子同太後和永安王都有些相像,不如就驗你們三個好了,說不定還能幫你們找回失散多年的親人。”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放肆!”
“荒謬!”
“大膽!”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唐鯉內心一震。
不動聲色和聶寒洲對視一眼,彼此心中了然。
“你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讓皇祖母砍了你的頭?”
顧澈怒目圓睜,恨不得一口吃了華峰。
可惜,後者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根本不懼他的威脅。
“在下不過是據實相告而已,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況且,我若是幫你找回親人,你不是應該對我感恩戴德嗎?”
去他媽說的感恩戴德。
顧澈差點被他氣瘋,張牙舞爪朝華峰撲了過去。
唐鯉順勢抓住他的手腕,華峰手中銀針乍現,一滴血從他指尖冒出,被端著清水跑過來的三喜穩穩接住。
另一邊,聶寒洲也順利將太後擒住,在她指尖劃了一刀,鮮血霎時滴落在地上,三喜忙跑過去接了幾滴。
“融了,融了。”
幾息過後,三喜驚喜的聲音響起。
“陛下,兩滴血竟然相容了。”
這是不是說明,顧澈是太後的親兒子。
此時,在場的除了知情人都已經傻眼。
不是當今陛下是狸貓換太子來的嗎?怎麼真‘太子’又成了太後的親兒子?
沒記錯的話,大皇子不是已經死在了那場動亂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關於事實真相,唐鯉已經猜出了幾分。
按照年齡推算,這顧澈應該是太後和永安王某個兒子的孽種。
不知為什麼流落在外。
怪不得原劇情中,顧澈能順風順水在短短幾年中就坐上了丞相之位,原來是有外援啊。
而且他身上流著太皇太後母家的血,他的兒子成為皇帝,不就相當於趙家人坐擁了禮唐江山。
按照劇情的發展,說不定某個時間段,這件事就會被揭露出來,到那個時候朝堂已經完全被趙家把控,還有誰敢出來為江山真正的主人發聲?
那不是找死嗎?
至於百姓就更不用擔心了,隻要日子能過得安穩,他們才不會在意龍椅上坐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