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鯉和聶寒洲成婚之後,過上了夫唱夫隨的生活。
三喜怎麼也沒想到,聶寒洲那樣殺伐果斷的人,有朝一日會變成了一隻黏人精。
一會兒看不見他家陛下,就要著急發火。
特別是近兩年,陛下時不時就要偷懶不上早朝。
三喜雖然單純,但也不是個人事不知的傻子,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
好在攝政王勤勉,每次都是他幫忙代勞,那些大臣迫於他的淫威,一個個跟鵪鶉一樣,生怕惹他生氣。
再過幾日陛下就及冠了,安靜公主不久前生了男胎,準備趁著那日將孩子過繼到他名下,不出意外,那位小主子就是下一任皇帝。
禮唐江山越來越好,三喜也跟著高興,就是最近師兄不知道怎麼回事,神神秘秘的,好幾天都見不到人。
說來他年紀也不小了,換到普通百姓家裏,孩子恐怕都十好幾歲了,可師兄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整日泡在太醫院,也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正這麼想著,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嚴兒,在想什麼呢?”
華峰從身後將三喜攬住,笑著問他。
十九歲的少年已經長開了許多,不過由於身體殘缺,看起來仍舊雌雄莫辨,漂亮乖巧。
“大師兄。”
三喜欣喜地喊了一聲,接著道:“在想陛下及冠的事。
最近都在忙什麼?都沒見到你。”
華峰一聽又是唐鯉,整個人差點泡進醋缸裏。
嚴兒怎麼就不能多想想他呢?
想到聶寒洲對他說的話,華峰一狠心,道:“嚴兒,師兄年紀不小了,準備找個人成親,你會替我高興嗎?”
三喜一愣,剛剛他還在想師兄怎麼不著急成親,這會兒對方就通知他要準備成親的事。
一瞬間,三喜感到的並不是高興,而是失落。
師兄成親了,那他們以後還能經常見麵嗎?
盡管心裏難過,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壓下滿腔的心酸,笑著道:“是嗎?那恭喜師兄了。”
華峰急了,這怎麼和聶寒洲說的不一樣啊?
師弟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還祝福他來著。
早知道對方不靠譜,還不如直接去問唐鯉。
“嚴兒,師兄要成親你就一點也不難過?”
華峰不死心地問道。
“難過?為什麼要難過?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完這句話,三喜抬手推著他往外走。
“師兄還是趕緊去找新娘子吧,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漂亮小姑娘可不好找。”
說完這句話,就將人關在了門外。
兩人隔著一道門,看不到彼此,三喜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眼淚也不爭氣地往下掉。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不就是師兄要成親了嗎?有什麼好難過的。
隻是,不管他怎麼安慰自己,眼淚就是收不住,最後隱忍的哭泣,變成小聲的啜泣,直至嚎啕大哭。
三喜在屋子裏哭得肝腸寸斷,去而複返的華峰在門外抓心撓肝。
怎麼辦?
不管了,賭一把。
他一把將門推開,就見三喜縮在牆角,整個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嚴兒,師兄不找別人成親了。”
他舍不得讓三喜傷心。
三喜傻愣愣看著他:“師兄,你是說真的嗎?”
直到剛剛他才意識到,他對師兄根本就不是兄弟之情,在對方無微不至的關懷下,那種感情早就變了味道。
隻是他內心自卑,不肯承認罷了。
華峰點了點頭,隨即在三喜唇上親了一口。
“師兄隻想和嚴兒成親。”
像陛下和攝政王那樣。
感覺自己的耳朵不是自己的了,三喜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又驚又喜地‘嗯’了一聲。
華峰得償所願整個人恨不得飛起來。
這個時候最能宣泄心中情緒的,當然是來一場酣暢淋漓的X事。
看著身下少年被自己折騰的意亂情迷,滿臉春色,華峰嘴角的弧度就沒有落下過。
夜晚剛至,還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