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許晚寧的哥哥,吳氏心裏又悲痛起來。
兩個好好的孩子,一個一個都遭了難。
吳氏不由的懷疑,是不是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喪良心的事情,所以這輩子老天才用這種方式懲罰她?
吳氏正準備送媒婆劉嬸出門,身後卻傳來許晚寧有些虛弱地聲音:“嬸嬸請留步。”
吳氏心裏咯噔一下,趕緊轉過身把許晚寧往屋裏推,低語說:“你這孩子咋這麼不聽話,快點回屋躺著,快點進去。”
“晚寧丫頭這是咋了?”
媒婆劉嬸看到許晚寧頭上纏著一圈白布,不知許家發生了什麼變故,心裏疑影重重,難不成晚寧丫頭不願嫁到田家去撞了腦袋?
媒婆劉嬸這麼懷疑不是沒有憑據。
當初她來許家說親,確實沒有問過許晚寧的意見,是吳氏自己做主應下來的。
“晚寧丫頭,你是不是不願嫁到田家?”
“嬸嬸你誤會了。”
許晚寧說完又對把她往屋子裏推的吳氏說:“娘,你不用擔心,我不會亂說話的。你就讓我和嬸嬸把話說明白,田家不嫌棄我們家窮,我們也不能讓田家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
“人財兩空?”
媒婆劉嬸腦子裏立馬繃了一根弦,疾步上前詢問:“吳大妹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吳氏不知道許晚寧喚住媒婆劉嬸要做什麼,更不知該怎麼去解釋,“這,這……”
許晚寧虛弱地說:“嬸嬸,其實,我是病了。我這頭,不是自己故意撞的,是今早早起時,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摔了一跤磕到了。”
吳氏聽罷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丫頭沒有把實話說出來。
“害,我還以為是什麼大,原來是頭暈了一下。離下月初五還是二十來天,不耽誤你當新娘子的。你這丫頭,剛才可把我嚇到了,我還以為你是不願嫁到田家,故意撞破頭尋死呢。真是虛驚一場。”
不對呀,頭暈一下,怎麼會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呢?
媒婆劉嬸又仔細看了看許晚寧,但見她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心裏不由咯噔一下,莫不是晚寧這丫頭得了什麼大病?
田家條件是不錯,可是讓田家小子娶一個有病的媳婦回去,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晚寧丫頭,你剛才說的,人財兩空,是什麼意思啊?”
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吳氏怕許晚寧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暗暗的捏了捏她的手,許晚寧也反過來捏了捏吳氏的手,用這種方式告訴吳氏,孰輕孰重,她分得清。
許晚寧看向滿麵狐疑的媒婆劉嬸,說:“嬸嬸,實不相瞞,我這頭暈的毛病不是今天才有的,隻是近日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我這頭暈的毛病,能不能好全是一個未知數,將來會不會更嚴重也是一個未知數。”
“嬸嬸,煩你把我剛才說的這些話,一五一十的告訴田家,如果他們不介意,下月初五便來接我過門。”
“若是介意,那麼婚事作罷,田家給的彩禮錢,我們也會如數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