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婆子回去後,使勁在許晚霞身上擰了一把。
疼的許晚霞嗷嗷直叫。
眼淚都飆出來了, “奶你幹啥掐我,我又咋惹到你了?疼死了。”
馬氏一看薑老婆子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地問:“娘,你這是咋了?”
薑老婆子咬牙切齒地說:“咋了?你說咋了?要不是你們說晚寧那個死丫頭領了一個野男人回家,我能被人指著鼻子罵嗎?”
馬氏聽罷使勁打許晚霞一下,罵道:“你這個死妮子,讓你沒看清楚就胡說八道,看把你奶給氣的。”
許晚霞委屈扒拉的說:“我又沒說晚寧領野男人回家,明明是你說的……”
馬氏又踢了許晚霞一腳:“你還敢頂嘴,滾出去,別在這裏礙眼。”看著許晚霞哭著跑走,馬氏又試探著問薑老婆子,“娘,到底咋回事啊?”
薑老婆子恨恨地說:“什麼野男人,那是晚寧從城裏請來的大夫!”
馬氏趕緊拿了一張凳子放在薑老婆子身後,溫聲轉移話題說:“娘你消消氣,晚寧能從城裏把大夫請回家,說明她已經把野參賣了。”
“那個野參那麼大的個頭,少說能賣好幾百兩銀子呢。”
“你可是晚寧的親奶奶,這賣參的錢,晚寧不拿出一些來孝敬你老人家,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不提野參還好,一提野參又觸到薑老婆子又是一肚子火,恨恨說:“晚寧那個死丫頭要想孝敬我這個當奶奶的,回來就該把錢送來,我看她和吳氏是打定主意獨吞了!”
馬氏笑著說:“娘,下個月就是你六十大壽了,到時候還怕晚寧不拿錢出現孝敬你嗎?再加上逢年過節,她們怎麼著都得表示表示吧?”
薑老婆子覺得馬氏說的有道理。
以前吳氏沒錢擠也會擠出一些孝敬她。
現在有錢了肯定會拿出更多的來孝敬她!
薑老婆子冷哼說:“她們要是不乖乖把錢送來,看我怎麼收拾她們!”
馬氏滿意的笑了。
……
薑老婆子鬧了這麼一出,吳氏覺得十分對不住沈棠。
人家好端端一個大夫,好心來家裏給她家小子看病,硬是被說成野男人,擱誰身上不生氣?
吳氏就怕沈棠一怒之下離開。
還好沈棠大人有大量,並沒有和薑老婆子計較,依舊專心的幫許軒清理傷口潰爛的腐肉。
清理腐肉是一個龐大的工程,丁點不能馬虎。
為了減輕許軒的痛苦,沈棠還特意給他服用了麻沸散。
兩三個時辰後,沈棠結束工作。
許晚寧給他端來一碗水,沈棠嗓子都快冒煙了,也不期待農家能有什麼好茶葉,解渴就行了。
一口喝下去,清冽甘甜,沁人心脾,回味無窮。
就連有些疲憊的身體都瞬間輕鬆了不少。
沈棠看了看杯子裏的清澈的水,有些異訝,“這是什麼水?味道很不一樣。”
“井水。”
許晚寧隨口答了一句。
心中腹語:靈泉水,味道當然不一樣了,看在你給我哥治病的份上才給你喝的,別人想喝還喝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