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佑恒沒什麼事就去上班了,葉宜昕見他來了公司,還沒等他坐熱,她就好奇地湊到徐佑恒的桌前問道:“老板,平時沒見你請過假,怎麼突然一下請了兩天啊?”
徐佑恒略略回想這兩天的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一般人可承受不住,於是他隻含糊地告訴她是家裏有事。
“噢這樣啊……”
葉宜昕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砰——”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身影急躁地跑了進來,掀起的風把葉宜昕桌上的文件紙都吹亂了。
“老徐!有件事!”
徐佑恒聞聲都不用抬頭,就知道是他的死黨周信鳴。
周信鳴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人往沙發那邊帶,“來來來,我跟你說。”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不要與我有關。”兩人認識快十年了,徐佑恒對他這性子清楚的不得了,每次說有事,對周信鳴自己是小事,對徐佑恒就是大事。
周信鳴心虛地頓了頓,撓了撓臉,支支吾吾地說:“這個……算和你有關。”
徐佑恒心覺不妙,“什麼事?”
周信鳴小聲且試探地問:“老徐,你要老婆不要?”
徐佑恒:“……”
周信鳴繼續試探地開口:“距離上次我媽安排的相親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這個月的你看,這不來了,我脫不脫單無所謂,但這種好事怎能落下好兄弟,萬一讓你相中了,我不就做了件好事嗎。”
徐佑恒算是聽明白了,“你想讓我替你相親?”
“嗐,說的什麼話,什麼替不替的。”見徐佑恒不像抗拒的模樣,周信鳴嬉皮笑臉了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考慮另一半了吧,正好兄弟我相那麼多親相不過來,你分擔一下怎麼樣?”
“不行。”徐佑恒果斷拒絕。
“欸不是——”周信鳴登時垮下了臉,“你難不成要單一輩子嗎?現在多好的機緣,真不考慮考慮?”
徐佑恒非常肯定以及堅定地告訴他:“不考慮。”
徐佑恒毫不猶豫地起身回到辦公位,他回頭看了眼垂頭喪氣的周信鳴,還是安慰道:“你這麼急來找我,是安排在今晚吧?實在不想去就拒絕,和伯母好好談談,她會理解的。”
周信鳴歎了聲氣,雙臂張開搭到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你說得輕巧,我媽她哪有這麼容易說話。”
徐佑恒印象中的周母都是和藹的形象,他無法理解周信鳴的感受,隻能說:“你先試試。”
周信鳴沒有辦法,難得答應,“行吧,我晚點回去試試。”
見周信鳴沒事了,徐佑恒正打算專心工作,沒想到他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說起來,老徐,聽小葉說你請了兩天假,你幹嘛去了?”
正聽著八卦,突然吃瓜到自己身上,葉宜昕尷尬地站起身,“老板渴了吧?小周總也渴了吧?看我多不周到,我去泡咖啡!”
葉宜昕火速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了兩人大眼瞪小眼。
辦公室就剩他倆,周信鳴也不用壓著聲說話了,“怎麼回事啊?你每天都雷打不動地上班,跟工作狂似的,請假實在不像你的作風,有難處告訴我啊。”
雖然兩人關係好,但徐佑恒還是不想告訴他那些事情,依周信鳴的性子,無論他信與否,都會給青璵添加麻煩,為了避免影響青璵,這件事還是當秘密守著才好。
徐佑恒沉默了好一會才回他:“家裏的事。”
周信鳴是知道他家裏的情況的,見他沉默那麼久,下意識就猜到多半是他後媽又作什麼妖,讓他回去受罪了。
徐佑恒一向都是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更何況這是他的家事,周信鳴就算和他關係再好,自己也管不著,徐佑恒也不會希望他管的,於是他岔開了話題,“你有沒有好辦法能讓我不去今晚的相親局啊?萬一我說不過我媽,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徐佑恒一邊回複著郵件一邊回他:“沒有,你今晚有什麼安排?連相親局都敢不去。”
周信鳴知道徐佑恒不會告狀,他興致勃勃地告訴徐佑恒:“我名下有個直播公司,最近簽了不少新人,剛好那些新人都是同一個類型的主播,所以那邊就想到整一個主題歡迎會,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我就出資參加了,就在今晚。”
徐佑恒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心想著周信鳴對直播這方麵其實興致不算大,開那麼多家公司,隻是因為好賺而已,可是現在怎麼突然興致那麼高?
“什麼類型能這麼吸引你?”徐佑恒難得好奇地問他。
周信鳴走了過來,故作神秘道:“是人是鬼孰能辨,一探便能知真假。”
徐佑恒難以置信地看向他,“靈異?”
以前周信鳴搞這個他可能不會擔心,可跟青璵見識過後,徐佑恒對鬼神不自覺敬畏了起來,他神色凝重道:“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