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橫庭帶著她來到了醫院,因為她上次失蹤,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無所知,孩子又沒了,真是發生了那麼多事,他都沒有在她身邊,所以真的擔心她的身體。到醫院有很多設備可以全麵的做個檢查。
到了醫院,早就預約好了,所以沒有排隊等候,隻是開了綠色通道一樣,隻有工作人員等著,一個項目接著一個,何妙蕊很配合,從頭至尾,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待所有項目做下來也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何妙蕊換下醫院的衣服,穿戴好後,走了出去。
“莫橫庭,你派個人送我回去就行了。”何妙蕊出了醫院,立馬就對莫橫庭說道,像是今天的檢查是例行公事一般。
“住我那兒,你要是不樂意,我也不勉強,我住客房。但隻有這一點,沒得商量。”莫橫庭一貫強勢,即使她現在使著性子,他也寵,隻是不能再離開他的勢力範圍。這種滋味他受夠了!
何妙蕊看他眸色如墨、濃得化不開,隻怕是重新找到她後,如重獲至寶一樣,欣喜中有帶著一絲不安與感傷。怕是再也經不起什麼。她之於他,是怎樣的看中,自己本該珍惜的,現在……
“那麼,讓一男姐過來陪陪我吧,我一直不回去,她會擔心的。”何妙蕊平靜地說。隻等檢查結果出來,兩人就可以分道揚鑣了吧。
丁一男接了何妙蕊的電話,隻說會有人過來接她過去見個麵。自己拿了包,出旅館,就有一輛A6候在門口,穿著正裝,畢恭畢敬地開為她開了車門,一看就隻是個司機,“丁小姐,請!”
丁一男有些不適應。何妙蕊這是招了什麼風,怎麼會有這種派頭的人來接來,搞得跟被人綁架了一樣,連旅館門口的收銀和服務員都在朝這邊看。
到了公寓樓,上了電梯都還算正常,還好不是什麼荒山野嶺的豪華別墅,光想就跟鬼屋一樣。到了門口,按了門鈴,何妙蕊來開門。丁一男笑了,“妙妙!”
何妙蕊也笑,拉著她的手,“來,進來坐!”
司機退下了,一進屋子,丁一男打量一番,雖然裝修簡潔大方,但一看就是很有設計感,很像出自她所崇拜的某大師之作,和品味都是一流的。所用的地磚、牆紙、家具等等都價值不菲。
何妙蕊拉著她到客廳坐下,一個英氣逼人的高大男子正坐,修長的腿翹著,散發出來的氣勢是如此強大而性感,目光如炬,對她微笑,“你好,丁小姐。是何妙蕊的朋友?我是莫橫庭。請你來是來陪陪她的,請不要太拘束,隨意就好。”
丁一男也強作鎮定的微笑,“你好!”這個男子一看就有坐擁天下之勢,想來也是說一不二、習慣控製一切的人。他如此危險,何妙蕊怎麼招惹上的?又怎麼在他眼皮子底下生存啊!
“令妹的事,我都知道了。既是何妙蕊的朋友,我也會義不容辭的微盡薄力。孩子的病請了美國這方麵的權威來看,隻是時間檔間還要等一兩個星期,所以你們還要等一等。所有費用我會負擔。這期間的生活所需我也會請人去照顧。丁一小姐請放心。”莫橫庭說道。
“這怎麼可以……”丁一男可受不起這麼大的人情。
何妙蕊坐在她身邊,手緊緊握了握,示意她止聲。丁一男看了看她,何妙蕊隻微微點一下頭。
何妙蕊也明白,丁一男肩上的擔子,這個妹妹是未婚生子,男的又不責任的一走了之,還有其它妹妹還在上學。自己在落難的時候,她陪她一起渡過,即使她沒有對她特別的照顧,但她要的就是這樣,一份忙碌穩定的工作,不需要特別關照,隻要公平對待,真心相處就好。她的堅強與對生活的熱情都影響著她。對著丁一男,她當然有一份特殊的感激在心裏。
當然,莫橫庭要做的事,也是不容改變的,所以還是安然接受就好。
丁一男再看看何妙蕊,身上陳舊發白的衣服已換成高雅素靜的名牌服飾,整個人氣質也完全顯現出來。隻是那雙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幹淨。
“丁小姐不必客氣,不過小事罷了。”莫橫庭說道。
何妙蕊起身去拿鮮果汁和小點心過來,在三個人麵前各放了一杯。“丁姐,吃這個蛋糕,很好吃。”
丁一男慢慢吃著,想開口問個明白到底現在什麼情況,可眼前的男人在,她真的不敢開口,雖不是綁架,可也不排除軟禁啊。她欲言又止,“那個……妙妙,你還好吧?”
“走,去樓上陽台。我們慢慢聊!”何妙蕊笑著說。
莫橫庭的臉色分明透著不高興,有什麼不能當他麵說的,這個女人一回來就沒給過他一張笑臉,見了別人倒是牙露了不知多少次了。丁一男不敢動。何妙蕊全當做了沒頭腦,也不管這個男人的風雨將來之勢,拉著她拿了果汁和點心,不管不顧的走了。
莫橫庭心裏壓著火,倒也沒發出來,任她在別人麵前不給他麵子、拆他的台。
丁一男看在眼裏,看來何妙蕊還是有點壓得住這個男人。看著她平時柔柔弱弱的,麵對這種強大氣場反而泰然處之,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
兩人在露天陽台坐了下來,“妙妙,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丁一男問。
何妙蕊低下頭,氣壓也低了下來,又抬頭看她,“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不記得了。以前的男朋友罷了。”
“不會吧,那這麼久了他還來找你?!”丁一男倒那麼好打發,難得她開了頭。
“其實,也就是我找工作那會,我們還很好。可以後來發生了很多事,讓我們不得不走到今天這一步。”何妙蕊望著天,睛空萬裏,有些睜不開眼,她無奈地輕笑一聲,終是無力與天平視、無力對抗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