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柔剛想開口,隻見劉彬已經開言。
“荊州幅員遼闊,土地肥沃,物產豐饒,府庫充盈,各處軍營旌旗招展,帶甲士卒不下十萬。若論風流人物,首推八廚,吾主劉景升當仁不讓,曾經單騎入荊州,最終說服了蔡蒯黃龐及各地士族,實乃百官楷模,朝廷典範。”劉彬一番話有理有據,讓袁正挑不出任何問題。
“不知閣下所在的江夏郡又是如何呢?”袁正沒完沒了。
劉彬見狀,心中不悅之情又起,隻是不好發作。
“江夏太守黃祖黃大人,治軍嚴明,威望頗高,但是若論名望,江夏風流人物之中無人可及張儉張元節!”劉彬見對方問到了江夏,隻好將自己比較熟悉的張儉抬了出來,因為劉彬三年前曾經遊學江夏,正是張儉招待了他們一批學士數月,至於荊州的種種都是劉彬那個時候聽來的。
“哦?可是那望門投止的元節先生?”袁正一聽到張儉,便興奮起來,因為他想起了之前見過的張婧,張儉正是她的爺爺。
“袁公子果然不凡,江夏名士首推元節先生。”
“不知元節先生的孫女……”袁正故意提起張儉的孫女,然後看著劉彬的反應。
“袁公子竟知道張婧姑娘?那可是財色雙絕的奇女子啊,半月之前,我前去拜會張先生,還有幸聽到了她的曼妙琴聲……”劉彬主動提起張婧,心想這下你該不會懷疑我了吧?
“張姑娘不是住在兗州嗎?”袁正冷冷的說道,眼神中閃爍著懷疑。
“袁公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張姑娘歸家已有差不多兩月了,之前元節先生偶感風寒,便甚是思念孫女,索性就招其留於身邊,兗州兵荒馬亂的,離開那個杏濟堂也未嚐不是好事!”劉彬出言從容鎮定,袁正沒有看出絲毫破綻。
“哦,原來是這樣,我與張姑娘也是數月未見了!李兄請見諒,目前黃巾匪寇猖獗,袁正不得不防,剛才特相試爾,望李兄多多包涵!”袁正一改剛才的傲慢,反而稱呼自己為兄,劉彬被弄得非常不好意思。
於是大家一聽落座,開始飲宴。 袁正不是個善於交際的人,自己又是不請自來,自己覺得別扭,試探李顯幾番之後,發覺並無不妥,於是便借故離去,大家表麵上還苦苦想留,其實他們誰也不想這個袁正繼續坐在這。
袁正這一走,眾人暢所欲言,好不痛快。
誰承想,酒過三巡之後,劉彬語出驚人,直接將一旁的張蔓嚇得心驚肉跳。
“二位伯父,小可此次前來,也不光是為了回鄉探親,其實還有一件事要辦,哎,真可以說是難言之隱!”劉彬做無奈狀。
高柔、李瀚作為當地世家大族的一二號人物,自然能量巨大,此刻又和劉彬混的相熟,便想幫他的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於是都慫恿劉彬一吐為快。
“二位伯父容稟,小侄這已經不是初婚了,拙荊乃是我的三房妾室,小侄三年前便已娶了正妻,但是努力一年,也沒讓妻子懷上,第二年又娶了一房,還是一年到頭肚子也沒動靜,今年這是第三個,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小侄一直不敢回家,正因如此啊。但是小侄前陣子聽聞,說冀州境內有一自稱活神仙之人,為人祈福治病,十分靈驗,所以才找了來,正好回家探望,還往二位伯父莫要取笑小侄!”劉彬胡亂編出來的一套說辭,聽的張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恨不得掏出刀把劉彬當場給廢了,但是想想不能夠,於是隻好改為用十足手勁,狠狠掐向劉彬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