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嚨一甜,當即便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跟隨在風子休身後的那些修為較弱的軍士,他們雖然並未受到那琉璃氣泡的爆炸影響,但他們還是被那道能量衝擊波給震得七零八落。
見風子休落敗,張子曦心中焦急,立馬上前查看傷勢。
在確定了並無大礙之後,她才放下了心來,趕緊往他的嘴裏喂服了一粒療傷的丹藥。
“哈哈哈!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
圓滅一擊獲勝,氣焰囂張至極。
“臭和尚,休要張狂!”
張子曦怒了,她取出了剛剛得到劍靈的天脈古劍,就要殺向圓滅。
可就在這時,風子休卻將她給攔了下來,他不想自己敗陣之時,還需要一個女人來為他出頭。
更何況,他與圓滅的首次交鋒雖然落敗,但他也大致摸清了圓滅的實力。
他知道,圓滅的實力雖然不在那莫邪之下,但他現在修出了混元,肉身強悍,戰力較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若是使出全力,他未必就不是那圓滅的對手。
這一次,他運足了體內的混元,拖著血紅長刀,猛然向圓滅斬去。
見風子休攻來,圓滅卻不以為意,大有一種貓戲老鼠之意。
可當風子休的血紅長刀斬到距他僅有一丈時,長刀尖部竟然激射出了一道丈長的攀蛇虛影。
虛影射出的刹那,圓滅身周的空間仿佛凝固,一股讓人生畏的遠古洪荒氣息更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圓滅有些慌了,因為他在攀蛇虛影所散發出的強大氣勢中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想要躲開,但他的雙腿卻不聽他的使喚,怎麼也邁不動步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攀蛇虛影鑽進了自己的胸膛。
眼看圓滅就要被攀蛇虛影洞穿心髒,卻是有一道熾烈如陽的衝天劍氣忽地出現,直接斬到了攀蛇虛影之上。
攀蛇虛影隨之一頓,前進的方向也瞬間發生了改變。
雖然,它最終還是刺進了圓滅的胸膛,但它卻錯開了他的心髒,讓他僥幸地逃過一劫。
不過,借助混元施展的攀蛇之矛破壞力驚人,它雖然沒能破壞他的心髒,但卻讓他的肉身受損嚴重,當即便噴出了大口鮮血。
幹將死盯著風子休手中的血紅長刀,冷冷地說道:“你是誰?這把刀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原來,在風子休取出血紅長刀之時,幹將便注意到了這柄長刀。
它原本就屬於莫邪,可現如今,長刀易手,幹將又在數天前徹底失去了與莫邪的聯係。
因此,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莫邪遭遇了不測,而眼前這個手持長刀的少年無疑與這件事兒密切相關。
“你便是莫邪的丈夫幹將?”
風子休抬了抬手中的長刀,而後看著幹將問道。
“果然是你!”
風子休的話驗證了幹將心中的猜測,他怒瞪著風子休,咆哮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還我莫邪命來!”
幹將怒了,他在手中凝成了一柄烈焰翻騰的長劍,直接朝著風子休猛刺了過來。
危急時刻,張子曦一個閃身便躍到了風子休身前。
她拔出了手中的天脈古劍,而後對著衝殺過來的幹將說道:“好歹你也算是絕世神劍,怎可如此的不知廉恥,竟夥同一個臭禿驢來欺負一個先天境小修士,你也不怕傳出去墮了你的名聲!”
幹將聞言,前衝的腳步隨之一頓,他看著擋在風子休身前的張子曦,冷冷地說道:“你這小丫頭休要在此狡辯,你若是執意要為這小子出頭,那我幹將也不介意將你一塊兒給屠了!”
張子曦心裏清楚,如今若想要讓這幹將放下屠刀顯然不大可能,今日他們之間必然會經曆一場血腥的大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幹將不再多言,再次緊握手中的烈焰長劍向張子曦刺殺而來。
他的戰力勝過莫邪,也勝過圓滅。
因此,他的烈焰長劍在刺出的刹那,整個廣場的溫度便瞬間飆升,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呼吸困難。
張子曦也不示弱,她手中的天脈古劍流光溢彩,劍身上似有一條天龍虛影在來回遊動,看上去隨時可破劍而出,斃敵於千裏之外。
大戰一觸即發,雙方在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內便已交手了上百個回合。雙方勢均力敵,纏鬥在一起,誰都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幾乎在同時,風子休也再次舉起了手中的血紅長刀殺向了圓滅,而修羅和季嘯等人則與圓滅身後的那群僧人大戰在了一起。
修羅不擅近戰而擅遠攻,正好和季嘯排布的防禦戰陣相互配合,讓他們的攻擊進退有節,天衣無縫。
隨著陰陽渾天盤上那些古怪符文的不斷亮起,一道道金色的渾天斬刀光如暴雨般射出,盡情地收割著那些僧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