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
眼看著風子休和陳雙兒的刀劍就要將遊弋分屍,卻是有一對兒連著鋼鏈的玉髓鬼爪呼嘯而來,瞬間便蕩開了血紅長刀和純鈞寶劍。
鬼爪鋼鏈的另一頭是一名獨眼的刀疤少年,他眼神陰冷,滿頭長發隨風飄起,正是綽號“鑽天鼠”的天盜閣首座少年弟子,夜郎。
“大師兄,你總算是來了,要是再晚一會兒,師弟我可就沒命了!”
見夜郎趕來,遊弋明顯鬆了口氣,趕緊躲到了他的身後。
“真是一群廢物,平日裏不用心修煉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關鍵時刻幹出這等齷齪的勾當,丟盡了我天盜閣的臉,看這次回去我不好好地收拾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給兩位師兄師姐賠罪,是真想我在這裏將你們就地正法麼?”夜郎怒斥遊弋等人。
“師兄,可是你…”遊弋看向夜郎,滿臉無辜。
“你給我閉嘴,天盜閣的臉都讓你們給丟盡了!”
夜郎嗬斥遊弋,讓他禁聲,而後才轉身看向了風子休和陳雙兒,抱歉道:“兩位師兄師姐,都是在下平日裏管教不嚴,讓你們見笑了。夜郎在這裏代門中這幾位不肖弟子向你們賠罪了。”
“既然是夜郎師兄出麵,那麼此事就好辦多了。不過要說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恐怕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吧。”
陳雙兒是古國四大門派之一的煙雨軒的弟子,自然對天盜閣的夜郎很是熟悉。而從她剛才說話的語氣來看,她似乎也並不想把這事兒鬧大,而是想與夜郎和解。
風子休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雖然對這個夜郎的觀感不佳,但他卻很是了解陳雙兒,知道她這樣做必然會有她的道理。
“久聞煙雨軒的雙兒師妹知大局,識大體,今日一見,果然不虛。既然雙兒師妹這麼爽快,那我要是再說什麼倒是我夜郎的不是了。這樣吧,這是兩枚綠色妖丹,送予二位,就算是我賠罪的誠意!”
夜郎也是幹脆,直接向陳雙兒拋出了兩枚綠色的妖丹。
自此,茶亭劫殺一事才算是告一段落,風子休和陳雙兒二人繼續沿著青石古道趕往了第七層塔內世界,而夜郎則帶著遊弋等人走了別路,不知去向。
青石古道上,風子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看向陳雙兒問道:“雙兒,剛才那夜郎是誰?我怎麼感覺,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雙兒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夜郎乃天盜閣的首座少年弟子,曆來神秘。本來,天盜閣的整體實力在咱苗疆古國的四大門派中屬於末流,門中弟子也都是些資質平庸之輩,難堪大任。但不知為何,天盜閣在近些年來實力暴漲,隱有與最強的金剛門分庭抗禮的態勢,而夜郎則是近幾年中最優秀的天盜閣少年弟子。”
“最優秀的天盜閣少年弟子!他的實力很強麼?”風子休追問道。
“對於夜郎的實力,還得從他與無方的一場大戰說起。
無方乃是金剛門的首座少年弟子,年紀輕輕便將鎮派功法‘天罡無極身’修得爐火純青,其實力也算是四大門派的少年弟子中毫無爭議的第一。
就在一年前,那無方不知何故,竟主動約戰夜郎。
那一場戰鬥的具體情況誰都不清楚,隻知道那無方在大戰後便閉關了一月養傷,而夜郎則在大戰半月後便再次出現在大眾的視野。
有人說,夜郎才是如今四大門派中的第一少年強者。”
陳雙兒耐心地回答道。
“那你可知道,他們如今的修為如何?” 風子休繼續問道。
“在無方與夜郎的那場大戰之前,無方便已是大和尚中期的修為,也就相當於道修元嬰中期的修為。那夜郎能勝過無方,想必他現在的修為至少也該是元嬰中期了吧。不然,就以無方那天罡無極身的手段,哪能讓他給占了便宜。”陳雙兒回答道。
風子休終於明白,為何陳雙兒剛才會選擇和解,感情是即便他們聯手也不是那夜郎的對手。
不過同時,他也發現了這件事情背後的蹊蹺。
他想不明白,那夜郎在明知道可以輕鬆戰勝自己和陳雙兒的情況下,為何還是選擇了妥協退讓呢?
難道他就僅僅是為了顧及門派的臉麵和這次伏魔塔試煉的規則那麼簡單嗎?這明顯有些不合常理。
更何況,正如那遊弋所說,這次的伏魔塔試煉規則並未禁止搶奪別人的妖丹,就算是他們搶奪妖丹,那也不算違規,那他又為何不趁機奪丹呢?難道他真的清高到不想拜師大能了麼?
“事出反常必有妖,既不為臉麵,也不為妖丹,那他還能為了什麼?”
風子休仔細分析,但恁是沒想明白夜郎此舉的真實目的。
就在風子休還在想著茶亭劫殺背後的蹊蹺之時,青石古道旁的一間破木樓裏此刻也正圍坐著六人,為首之人正是那夜郎。
“真是一群蠢貨!我讓你們去隨便弄些妖丹,可不是讓你們去搶。搶也就罷了,你們也得給我整幹淨利索了才是吧,竟然還讓我趕回來救人,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