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辰時,敖戰率領先鋒軍率先向郢都王城的東城門發起了攻擊,而幾乎在同時,大梁州王國的鄭鼎義將軍也向王城的西城門發起了攻擊。
不過,令雙方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大軍都沒有遭遇王城守軍的頑強阻擊,非常順利的攻進了王城之內。
更為蹊蹺的是,兩路大軍在入城之後本來都是要直奔郢都王宮的,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竟然無緣無故在王城的“含恨獵場”遭遇了。
這樣的“順利”和“蹊蹺”透露出陰謀的味道,似乎在無形之中有一隻手將他們引到了這裏,讓他們成為了這含恨獵場的獵物。
“好一個含恨獵場!”敖戰意識到了不對,自語道:“難怪這一路走得這麼順暢,沒想到竟會是大荊州王國給我們設下的陷阱。”
大梁州王國的鄭鼎義將軍同樣不是傻子,他深知在真正拿下郢都王城之前應避免與大揚州王國的大軍交手,以免他們鷸蚌相爭,大荊州王國這個落魄的漁翁反而得利。
然而,敖戰和鄭鼎義雖然都不願與對方開戰,但他們既然踏入了大荊州王國為他們準備的含恨獵場,又豈會輕易地放他們離開。
就在雙方大軍各自“默契”地撤退之時,含恨獵場之上漫起了濃濃白霧,能見度不過兩丈,後麵的士兵隻能循著前方士兵的身影撤退,難以統一指揮。
“迷陣?”敖戰有些納悶兒,暗自腹誹道:“莫非這郢都王城之內也有陣法大師?或者風水大師?”
“咻咻咻…”
就在敖戰猜測這含恨獵場迷陣背後的主角兒之時,迷霧之中忽地激射出無數道尺長的冰棱,讓猝不及防的雙方大軍慘叫四起,紛紛舉起手中的盾牌防禦或者尋找可靠的掩體來躲避冰棱的攻擊。
“殺陣!看來,拿下這郢都王城可沒那麼簡單啊!”敖戰感歎道。
他本來以為拿下這郢都王城就如探囊取物,手到擒來,也猜測這含恨獵場的背後可能是一個普通的陣法師或者風水師。
但現在,他毫不猶豫地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測,這郢都王城之內很有可能存在著一位強大的陣法大師或者風水大師。
冰棱攻擊在持續了約莫五個呼吸的時間後便停了下來,總算讓敖戰和鄭鼎義雙方的人馬鬆了口氣。他們開始重整兵馬,尋找走出含恨獵場的道路。
重整兵馬的結果令敖戰和鄭鼎義痛心,雙方的先鋒軍在之前的冰棱攻擊下各自損失了兩萬有餘,就如經曆了一場艱難的攻城大戰。
當然,如果含恨獵場就此消停的話,這個結果雙方尚可接受,可就在雙方整軍完畢準備再次出發時,獵場上空竟形成了一個個恐怖的颶風。
不僅如此,在颶風的外圍還飛速旋轉著一枚枚能量風刃,它在與空氣的摩擦中發出“嗞嗞”聲響,聽得一眾軍士心驚膽顫。
“禦!”
敖戰見勢不對,立即下達了防禦的軍令。
軍令既下,七萬餘先鋒軍迅速分隊結成了一個個防禦戰陣,準備迎接颶風來襲。
然而,在夾雜著能量風刃的颶風麵前,這些防禦戰陣就像是擺設,很快就被颶風撕得四分五裂。
無數的兵士如沙礫一般被颶風掀飛到含恨獵場上空,而後又如垃圾一般被隨意地拋向獵場四處。
而且,這颶風也甚是奇怪,不僅沒有吹散迷霧,還令含恨獵場的場麵更加混亂,誰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個碰到的人到底是自己的戰友還是自己的敵人。
一場風刃颶風下來,雙方大軍又再次折損了一萬有餘。最為可怕的是,這場颶風讓敖戰的先鋒軍與鄭鼎義的先鋒軍完全混在了一起,這是故意要讓他們雙方血拚,互耗雙方的力量。
不得不說,含恨獵場背後的那個陣法師或者風水師的手段很高明,在雙方先鋒軍完全混亂於濃霧迷陣之後,敖戰和鄭鼎義哪裏還能控製住自己的先鋒軍,隻能盡各自最大的努力尋找自己的先鋒兵士,減少損失。
“轟隆隆!”
風刃颶風尚未停歇,獵場上空竟又雷石滾滾,將剛被拋向地麵的兵士砸為了一灘肉泥。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雷石偃旗,颶風息鼓,迷霧盡散,含恨獵場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不過,含恨獵場已不再是一個普通的獵場,而是變成了一個葬下十餘萬先鋒軍士的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