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覺得,眼前這個人或許自己可以利用一下。
而這個人的弟弟,正是自己以前獵殺的目標,現在的楊帥楊書記!既然這個叫鬧鬧的人這麼恨楊帥,那自己就能從這個混蛋的嘴中套出些什麼,或許還有機會把楊帥幹掉。要真是能把楊帥幹掉,那老混蛋肯定會給自己一筆巨額懸賞!
想到這裏,他的頭腦已經清醒了大半。他看了看這個叫鬧鬧的下酒菜:一個和自己麵前的菜一樣,涼拌花生米,另一個就有點不太像話了,又是一個油炸花生米?臥槽!這家夥和花生米幹上了,這不就是一個菜嗎?這老板也真能夠做的出來呀!不過想想人家老板說了,他請客!免費的飯菜,老板能給他送什麼好菜嗎?
他不動聲色,決定今天就要把這個叫鬧鬧的拿下,讓他幫自己搜集一些楊帥的情報。從眼前這個叫鬧鬧的痞子身上他看得出來,這人兜裏肯定比臉都幹淨,自己兜裏裝著剛剛取出來的兩萬元現鈔,卡裏還有幾十萬沒動。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他決定:用這些錢把這家夥砸暈,讓他給自己多提供點兒情報!
也不知道這個侯明是怎麼想的,跟中了毒一樣,一心想弄死楊帥。他也沒仔細想想,人家一個市委書記,出門都是幾輛車隨從,家還在市政府裏邊,想要人家的命,那簡直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可是他覺得既然有高速路上的那次經驗,那以後就還會再找到機會實施暗殺行動。常言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嘛!夢想著老家夥的大額懸賞,卻忘了自己早已經被通緝了!
侯明一直等著鬧鬧把酒喝完了,兩碟花生米都給吃的幹幹淨淨,連盤子裏的菜汁兒,都用饅頭蘸著吃了!吃飽喝足一抹嘴走了!侯明趕緊把那一百塊錢拍在桌子上,對著老板喊了一聲:
“不用找錢了!”
就追了出來。鬧鬧邊走邊搖晃著那顆被酒精麻醉的大腦袋,唱著鄉間流行的淫穢小調:
嘿呀哈嘿依呀嘿
依呀哈嘿嗯啊嘿
小河嘩啦啦向東流
阿妹呀河邊去洗頭
阿哥我心裏顫悠悠
阿妹你長的真好看
偷偷住進了我心頭
嗯嗬嘿嘿我心裏頭
呀呼嘿嘿我心裏頭
不知道阿妹你喜歡誰
獨守空房你啥滋味
阿妹你洗完頭又洗腿
白白的大腿讓我流口水
流口水嘿喲流口水
哎嘿喲喲流口水
晚上阿哥我去你家
別忘了拴好你家大黃狗
你家的黃狗是母的
正好配俺家大公狗
人找人,狗找狗
阿妹你今晚就跟我走
跟我走嘿喲跟我走
哎嘿喲喲跟我走
咱倆纏綿到半夜
明年再生一個小丫頭
小呀麼小丫喲嘿
唱到半夜俺心裏癢
阿妹你打算洗到啥時候
俺心裏癢,心裏癢
阿妹你打算洗到啥時候
嘿呀吚喲哎嗨喲
呀嘿吚喲哎嗨喲
侯明和鬧鬧大約間隔著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他一直尾隨著鬧鬧出了市區,這家夥竟然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鬧鬧走著走著,從主幹道拐到一條三四米寬的小水泥路上,一直向東走去,其間停下來對著路邊的一棵老槐樹上撒了一泡尿,對著老槐樹抖了兩下,又提好褲子繼續向前走。
侯明猶豫了,他向四周看了看,四周一個人影也沒見,或遠或近處稀稀落落有一些高矮不一的雜樹聳立著,附近已經開始有農民們種稙的農作物出現,天空中黑雲已經越聚越多,似乎要變天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了,再往前不知道這家夥要走到什麼時候,是不是這家夥是不是發現自己了?或者是楊帥故意給自己設的圈套?想想,他自己又笑了,如果楊帥知道自己就是想殺他的人,又知道自己去小飯館吃飯,何必用他哥哥做誘餌?他隻需一個電話,自己就插翅難逃,這他媽就是自己嚇自己呀!
正猶豫呢,前麵的鬧鬧不見了?隻見前麵有一個岔路口,一條小路直行,一條小路向著北麵的一座小山方向,彎彎曲曲隱隱而上!這向北的小路兩旁,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樹木,侯明覺得這個鬧鬧一定是順著這條路走的,因為直行向東的這條路樹木不多,自己一眼就能看到他。侯明不再猶豫,徑直向北邊這條小路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