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勝和麻子、大鬼頭三個人,正在千山縣鶴塘鎮的一個出租屋裏喝著小酒。
大鬼頭邊啃著雞爪邊含糊不清的說:
“永勝哥,嗯,沒想到這董文良能出一百萬讓咱幹這個活?哥,嗯,咱可是說有一說一,等這一百萬拿到手,咱每個人是三十三萬,嗯,你是聯係人,你拿三十四萬,我這樣分配你說行不行?”
趙永勝滋嘍喝了一口酒:
“大鬼頭,你他娘的除了錢還剩啥了?你要是不跟我幹這趟活,恐怕連這雞爪你都啃不上了吧?”
大鬼頭訕訕的笑:
“哥,這瞧你說的,嗯,兄弟我跟著你那麼多年,有點活你不讓我幹讓誰幹呢?嗯,再說了,誰有我對你忠心呢?”
說著話,把他啃剩的雞爪往地上一丟,伸手又去拿豬蹄兒。
麻子把豬蹄兒奪了過去!
“幾個雞爪你啃完了,隻剩一個豬蹄兒你也想糟踐完是不是?”
“麻哥,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一點東西沒吃?我這不是餓了嗎?”
“你他媽的就是餓死鬼投胎!我和永勝哥昨天晚上吃飯了嗎?啥也不說,這單生意幹完嘍,你還去你的麻將館裏泡著,別他媽的讓我瞅見你?瞅見你我他媽的飯都吃不下!”
“看你看,麻哥,你這又生氣了?氣大傷身你知不知道啊?我鄰居就是因為生氣生太多了,去年八月初死了!”
“你他媽的咒我是不是?老子生氣也是因為你,昨天晚上的活你是咋幹的?讓你在外邊放個風你他媽的和超市裏的小妞聊天?這件事兒差點毀你手裏你知不知道?”
趙永勝搖了搖手:
“算了算了,你們這是幹嘛呢?喝個酒也堵不住你們的嘴是不是?”
麻子笑笑:
“永勝哥,這大鬼頭他媽的除了吃喝,他會幹什麼呀?其實這活咱倆就能幹?這白白的分他一份?”
“行了,趕緊吃吧!吃完到二樓看看,別把那女人給餓死了?給她弄點水,拿點吃的!”
“哥,那女人長得還挺標致的,那倆奶子還那麼饞人!你瞧她身上白的?能不能讓兄弟我……
“我告訴你麻子,你要敢動她一下,我他媽的把你的手剁了!咱幹活有幹活的規矩,你分了錢那麼多小妞想怎麼玩兒怎麼玩兒?一個老女人你也看得上?”
“哥,這女人可不老?正是好時候!哈哈哈……
老鬼頭趁著麻子笑著功夫,伸手把盤子裏剩的那個豬蹄拿了起來,大口的就啃上了!
麻子翻眼一看,大鬼頭已經啃了幾口,那口水順著豬蹄子流了下來!
“大鬼頭,我他媽的讓你把那豬蹄留著,你還是吃了你?”
大鬼頭趕忙把豬蹄遞過去:
“麻哥,給你吃,我隻啃了兩口?”
“你他媽的啃過了我吃啥?我吃你的嘴巴子?”
“別生氣嘛麻哥,等咱生意拿到錢了,兄弟我請你吃大餐!再給你找倆漂亮妹子玩玩,咋樣?兄弟對你夠意思吧?”
麻子看著光光禿禿的盤子,心裏生氣,另一個盤子隻剩幾個豆角,他賭氣把杯裏的酒一仰脖喝了起來,把那幾個豆角夾進了嘴裏!
“悠然小築”裏,雷寶瑞臉色漲紅:
“文良,我讓你把人弄遠點,你把人弄到千山?我說的話不算數了是不是?”
“雷市長,能弄到千山就不錯了!黑燈瞎火的,能弄到哪去?您別擔心了,姓楊的是個人,不是神仙?”
“也不是我說你,你瞅瞅你淨找些什麼人?昨天晚上的事兒你辦的真是漂亮啊?三個人被人家一鍋給燴了?隻要他們有一個人把你給供出來,你就等著進去吧?”
“雷市長,別的我不敢說?這三個人的嘴我敢保證:他們一個字兒都不會說出來!你知不知道三年前一個叫鄭學武的?”
“知道,不就是一個賊頭嘛?”
“這三個人和鄭學武是一樣的人!那時候鄭學武被抓起來,他就一個字兒沒交代,最後還是零口供判的刑?要不然我怎麼敢用他們呢?我也知道這事兒風險有多大?這個趙春水以前也是個黑老大,他辦事兒很謹慎的!不忠心的人,他絕不會用!”
“話是這樣說,你還是要防著點!找點關係在看守所裏打探打探消息,給他們三個傳個話:就說咱們會想辦法救他們,隻要拖過這幾天,組織部的人回了東山,那西港的天下還是咱的!”
“雷市長,組織部的人如果走了,那個女人怎麼處理呢?”
“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呢?”
董文良暗自罵了雷寶瑞祖宗八代:這姓付的,不論什麼事兒,一點責任不想承擔?這種事兒他從來不拿主意!你要是辦好了,那是你應該辦!你要辦不好?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罵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