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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都快涼透了。

兩個人還沒回來,裴騫滿腦子疑惑,隻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但一整瓶紅酒都讓他喝完了,她們還沒回來。

他正打算讓服務生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就看她們終於走了過來。

池穗在前,章初月在後,低著頭,一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表情。

池穗走到老板麵前,本來是想提個什麼福利的,但嘴都張開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公司現在給的,不管是專輯、通告還是她最關心的假期都讓她很滿意,沒什麼可提的。

於是她放棄了,什麼也沒說,就揮了揮手,說了聲“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便離開了。

然而,這在裴騫看來,完全是一個不好的預兆!

她走過來的時候明顯是有話要說的,結果最後又什麼都沒說,這這這,仿佛醫生想宣布絕症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裴騫一整個慌了,酒精也逐漸上了頭,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章初月坐在她對麵的位置上,喝了一口杯子裏的紅酒,看到那瓶被他喝完的酒瓶,“你怎麼喝那麼多。”

“我、我……”裴騫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

“我不喜歡你那麼多酒。”

“……嗯?”他第一次聽到她說這麼直接的話。

“少喝點可以,喝那麼多,一是對身體不好,二是你喝多了,我們還能好好溝通嗎?”章初月說。

剛才池穗問了她,他們分手的理由。她告訴她,是因為她覺得裴騫太粘人,他的思維很跳脫,有時候叫她有點招架不住。

說著說著,章初月想起,其實自己喜歡的,也正是他身上這種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狀態。

隻是有時候太過,的確讓她有些難以承受。

池穗告訴她說,她有跟裴騫明說過嗎。

沒有。

當初她隻說了一句:“我覺得你太幼稚了。”

裴騫想了很久自己幼稚在哪,甚至把自己的行動一一列舉出來,還找朋友分析。

朋友都被他煩死了,紛紛去找章初月訴苦。

章初月很是尷尬,覺得他這行為就夠幼稚的,主動聯係了他一次,讓他不要去煩別人。

然而裴騫還是沒搞清楚。

池穗明確了章初月的心意之後,就建議她好好跟裴騫聊一聊,把所有事情都聊透。

本來就沒有什麼問題是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

不管他們到底會走向怎樣的結果,都應該說個透徹才行。

裴騫坐直身體:“當然可以,我清醒得很。而且我以後不喝了,一滴也不喝了。”

他說著把酒瓶推開:“本來也不好喝。”

“你又來了。”章初月無奈,“酒又沒有做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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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穗走到電梯旁邊,服務生幫忙按下了按鈕。

她看了眼時間,沒想到自己跟章初月聊了這麼久。

都可以練一支舞了。

但反過來說,練一支舞的時間就可以幫老總解決長期困擾他的感情問題,真是很劃算呢。

池穗走進電梯,計劃著,等會回家了帶香檳下樓遛狗,遛完就洗澡早點睡覺,明早早點起來訓練。

門漸漸關上,然而突然橫在中間的手,把在想事情的池穗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