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之剛才不想再聽她說鬱遠的事情，但現在她自己又提了起來：“你對她們的歌的喜歡，比你對鬱遠的喜歡要更多？”
“怎麼可能。”秦妙翻個白眼回答說。
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內心的這種矛盾。
她把鬱遠放在自己人生當中很高的位置，甚至超過她自己。
這也是鬱遠落魄之後，她還願意跟他在一起，並且給他買這買那的原因。
但Sherry的歌真的很好聽。
她做夢都想，公司能給一首這樣的曲子。
可惜不管是她之前的公司，還是現在的公司，都根本沒有要用心做音樂的意思。
他們隻知道打造人設，吸引流量。
在短期看來，這的確很有效果。
但長期下去，肯定是Sherry這樣的團能走得更遠。
而且她們現在還不滿足於現有的風格，還在不停地創新。
每次發新專輯，都給人眼前一亮的新鮮感。
三年的時間，成為國內頂流的女團。
這不僅僅和Sherry幾個成員的實力有關，和她們的歌也有相當大的關係。
《第二樂章》剛出來的時候是歌帶人，但人也不拉垮，吸引很多粉絲。
後續是人和歌都吸粉，缺一不可。
秦妙：“這麼說吧，我是對她們的公司感興趣。她們公司策劃都挺有意思，不僅僅是Sherry的變化，還有其他團。
怎麼想出來把之前那個糊的男團拆開成三個分隊的。
一般這種紅不了的團，直接就不管了，去發展新人。但他們公司竟然變廢為寶了。
那個樂隊的歌我也在聽，崔遲的歌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刷到他的舞台我也會看完，很有魅力。
最近那個新團……嘖，實不相瞞，我一開始想走的就是那種風格。”
安曼之：“懂了，你也想變寶是吧？”
“你是說我是廢物嗎？”秦妙皺起眉頭，“我好歹也是選秀節目裏的第二名，堂堂正正的第二名。”
“明白了，你是覺得懷才不遇，想進一個能發揚你長處的公司。”
秦妙沒回答，眼神裏透露出對這句話的滿意。
她就是這麼想的。
安曼之喝了口熱茶，“但你可不適合RumRum的風格。”
“怎麼不適合了？”
安曼之掏出一枚鏡子來給她。
秦妙沒接。
對方又伸了伸手，“照照鏡子。”
秦妙接過鏡子來，一眼也沒看，直接就摔到了一邊。
秦妙：“你什麼意思？我長得很醜嗎？我比她們差嗎？”
安曼之走過去撿起了鏡子，“還好沒碎。”
她說著，再一次遞給秦妙：“我是讓你看看你現在的表情。
你有她們那種活力嗎，你有她們那種因為被保護得很好而流露出來的對這個世界的愛和善意嗎？”
秦妙臉色一沉，手有些顫抖的接過了那枚鏡子。
小小的方鏡裏，照出她緊皺著眉頭、眼神帶著防備和煩悶、嘴角也不自覺緊繃著的臉。
就像安曼之所說的那樣，她和RumRum那幾個女生，完全兩個樣子。
就算她們站在一起，穿著同樣風格的服裝，畫著同樣風格的妝。
別人也會一眼就看出，她和她們不是同一隻隊伍的人。
秦妙把鏡子放在桌上，瞥了安曼之一眼，沒說話，低頭吃了片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