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穗在畫圖,畫了一個長方形表示舞台,盡管舞台不是個長方形,但她畫圖能力確實有限,沒辦法照顧到那麼多細節。
薑今看得直皺眉頭:“怎麼會有人畫長方形都不會?”
“什麼啊?”池穗反駁,“你至少看出這是個長方形啊。”
薑今:“……有道理。”
池穗又畫了五個人,比火柴棍人還抽象的人。
“這是《岸》的隊形?太抽象了,真的太抽象了,不如你說你想畫什麼,讓我來畫吧。”薑今實在看不下去了。
“什麼啊?”池穗繼續反駁,“你不是看出來這是《岸》的隊形了嗎?我畫得很形象啊。”
薑今:“有道理……個鬼啊。有沒有可能是我的理解能力太好了?”
“噓!別打斷我思路!”池穗拿筆在紙上扒拉半天。
安曼之和秦妙看著她們。
秦妙很羨慕她們感情那麼好,而且第一次看見薑今這副瀕臨崩潰邊緣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
她看了安曼之一眼,隻見她也露出了自己第一次看見的樣子。
莫名有些憂鬱。
桌子下,秦妙踢了她一腳,小聲說:“這個表情可不適合你。”
安曼之收回視線,不看其他人,喝起熱茶。
沒想到池穗cue到她。
她們坐在斜對麵,池穗把畫好的圖給她看,“你覺不覺得這個隊形有點太局促了,我們站開一點會不會更好?”
安曼之放下茶杯,看著她:“你在問我嗎?”
“對啊。你剛才不是看了我們全場嗎?我們又需要一點新鮮的視角。”
安曼之看一眼秦妙:“那你怎麼不問她。”
池穗莫名其妙看著她:“一個個來啊,問完你就輪到她了。”
“哦。”安曼之還以為自己有點特殊呢。
她接過那幅圖,打算認真給個建議,結果完全沒看懂這畫的是什麼。
池穗:“你拿反了。”
安曼之把圖倒過來:“拿正了我也看不懂。”
“……”
薑今:“我都說是我理解能力好了。”
池穗絕不承認。
她起身走到安曼之身邊,挨著解釋自己一筆一劃都畫了些什麼。
她解釋的時候思路非常清楚。
配合著圖,安曼之總算看明白了。
但如果沒有她的說明,能看懂這幅圖的人絕對不超過兩個。
一個是她本人,一個是薑今。
說不定過了一天,她本人也會看不懂她自己畫了啥。
安曼之想了想:“這段你們為什麼不分到各個舞台呢?這裏分開,下首歌可以直接分開開場,把各個麵的氣氛都調動起來。”
下一首歌是比較燃的,安曼之記得。
池穗點點頭,拿著圖又去問其他人。
秦妙同意安曼之的想法,準確的說,其實她沒有自己的想法,她隻是選了個她覺得更好的。
她更想問:“這不是現場導演的活嗎,還要你們自己考慮啊?”
“我們是站在舞台上的人,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啊。”池穗說,“總不能別人說什麼就做什麼吧。”
秦妙無法反駁。
她也會有自己的想法,但僅限於給自己加點突出性的小動作,讓觀眾在那麼多人當中最先記住她。
但沒有考慮過整個團隊的動線和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