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很意外。
“你竟然會給我打電話。”
“因為我有個忙想請你幫。”池穗說,“你可以拒絕,就像上次我拒絕了你的請求一樣。”
“不會,你上次拒絕我,是對以前的我的懲罰。”
“倒也不用上升到‘懲罰’這麼嚴重,你對我也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隻是有點煩人而已。”
安曼之笑出聲:“你也太誠實了。”
“我先說,你看你要不要幫我。”
“你能主動找我,說明我真能發揮用處,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一定幫。”
池穗覺得她不煩人的時候,其實還可以,至少她很聰明。
池穗:“的確是你能幫上忙的事。”
她說了最近她們拍MV不太順利的事情,想要問問她該怎麼訓練演技。
安曼之:“那,我來給你們上一堂解放天性的演技課?”
“好啊好啊!”
說是一堂課。
結果上了整整一天。
安曼之雖然自己研究過,報過很多演技課認真上過課,又在很多劇組鑽研過,但畢竟不是專業老師,再加上她們幾個都毫無經驗,不是件容易事。
但一天下來,還是有了很大的進步。
至少她們眼裏有內容了,懂得了代入進另外的角色,而不隻是演繹她們自己了。
池穗和薑今也學到了很多。
結束後,她們一起吃了飯。
池穗問安曼之:“你怎麼會那麼多?還有很多釋放人爆發力的招,怎麼學來的?”
安曼之回答說:“我也跑了三個劇組了,該學點東西。”
池穗一眼就看出她在說謊。
安曼之也看出她看出自己在說謊。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等到吃完飯,池穗讓她們先回去,說要單獨跟安曼之聊聊。
畢竟兩人鬧僵歸鬧僵,但之前是多年的朋友,想單獨聊聊也很正常。
其他人也沒多想,回去琢磨今天學到的內容了。
池穗和安曼之去了個安靜的酒吧,一邊小酌一邊聊天。
其實她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身份有問題,但一時很難開口。
還是池穗先問了一句:“你怎麼死的?”
“什麼?”
“你是先死了一次才過來的吧?”
安曼之的手一直不停地在酒杯上轉來轉去,她點了下頭。
“幹嘛?死很慘?不想說?”
“你能不能含蓄一點。”
“我死得很簡單,猝死的,參加了一個活動,表演完我就感覺心髒有點不舒服,然後走到後台就掛掉了。”
安曼之沉默一會,問:“很忙?”
“超忙。”池穗說起自己之前的身份。
安曼之聽完,有些羨慕地說:“真好啊,聽起來你的路很順。”
“非要說的話,確實算是順利的,除了忙到死之外。”池穗喝了口酒,好奇地問,“所以你很不順利咯?”
“沒一點順利的。我們公司的氛圍不好,一定要遵守上下級製度,尤其是剛進公司的人,基本上就是任由前輩使喚的對象。”
安曼之慢慢說起來:“但剛開始我不知道規矩,簽約人就跟我說要尊重前輩,沒說我還要給他們買咖啡,所以我就這樣惹前輩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