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重新落坐,南薇一連串問:“姐夫,你師父咋這麼凶?你怎麼得罪他了?他待會兒不會打你手板兒吧?”
村孰裏的事南薇再清楚不過了,冒犯先生,鐵定挨揍的。
夏延答:“因為一點小事,不要緊,他要打就給他打唄。”
南薇說:“那姐夫就別去找他呀!過幾天他沒火氣了再去,挨揍嘛!躲開一次是一次!”
夏延笑笑:“小妹說得在理。”
南薔說:“翁先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作為先生居然專程來找學生,討一個道歉,真是……”
這時他們的菜到了,三個人忙了這大半天,早就饑腸轆轆,再也顧不上聊翁先生的話題,專心一意幹飯去了。
飯後,夏延獨自去學孰,南薔姊妹兩個回房洗漱歇息。南薔擔心妹妹會害怕,跟她睡了一個房間,姊妹兩個同榻而臥。
“姐,咱倆都多久沒睡一張床了!”
“薇薇,你別貼這麼近,熱死了!”
南薇咯咯笑著挪開一尺,又蹭回來半尺,南薔笑道:“你呀,你不總是說兩個人太擠了?嫌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擠是有點擠的,可是你出嫁了,我又覺得空落落。”
南薔拉過妹妹的小手,“是啊,世事哪有十全十美的?”
姊妹兩個聊著聊著,南薇就睡熟了。
南薔側耳傾聽,隔壁房間還沒有動靜,不知道她的延哥哥多久才能回來。
前世感情空白,這一世開始就遇到他,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幾乎從未分開過,如膠似漆……
她還是第一次嚐到牽掛一個人的滋味。不過今天畢竟太累了,她也沒牽掛多久,就睡著了。
……
翌日。
“誒,延哥哥,你這黑眼圈怎麼回事?”
夏延……
他回來的時候房裏隻有一盞燈在等他,他能抱著燈睡覺不?睡不著允許人家輾轉反側不?
南薔用指腹輕輕拍著夫君的熊貓眼,小臉沐著朝陽,柔美嬌俏,夏延早忘了昨晚一腔幽怨,伸手摟住人家纖纖細腰。
南薔試圖把人推開,沒推動,笑道:“別鬧,等會給你搞個黃瓜眼膜,敷一下就好了,翁先生真是的,早點放人回來嘛!”
夏延……
他好像並沒有在學孰待多久吧?
“薇薇呢?”
“她還在睡懶覺呢,臭丫頭……”
夏延猛地收緊手臂,垂首,親吻,一氣嗬成。
南薔由著他纏綿了一會兒,然後果斷推開,“今天好多事情要忙呢,我去叫薇薇起床了啊。”
夏延又把人拉回懷中,“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南薔不肯妥協,“一時半刻?延哥哥,你何時這麼不自信了?還是讀書少不懂措辭呢?”
少騙鬼!哪次是一時半刻?哪次不是……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男人大清早被撩動心思,到底又索回一個長長的親吻,才罷了。
今天又是為生活忙碌的一天。
吃過早飯,先采購。
安家落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即便知道房子破舊、日後還要修繕、不宜多置辦物品……還是買了半車的東西。
這還多蒙冷知陽的壕禮,不用再買廚房裏的物件。
回去先清洗新的床單被單,鍋碗瓢盆,忙碌了一上午,簡單吃了午飯,就開始準備客人們的晚餐。
冷知陽昨天帶了七八個人,加上他們自己三個人,得準備兩桌。
這種宴席規模在沒有液化氣爐灶,沒有高壓鍋,沒有烤箱微波爐空氣炸鍋的古代,必須得提前些做好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