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房內坐著算賬的花雨顏聽見牆壁暗門處發出的響動,頭也未抬的說道:“喲,蘇大姑娘這是又來禍禍我的千金醉來了?”
“咳咳咳。”
略微帶些不自然的咳嗽聲響起,花雨顏這才合上賬本轉頭望去。
等看到出現在房中的除了蘇以瑤外還有顧宴令時,她那表情倒是和恬酒有的一拚。
隻是花雨顏到底是見過世麵的,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她之所以那麼驚訝也隻是因為顧宴令是蘇以瑤帶來的,而且還是從暗道帶來的。
花雨顏起身上前,朝著顧宴令盈盈一禮,“見過顧將軍。”
顧宴令打量了下房內的布置後徑自走到一旁桌前坐下,“花老板不必多禮,坐吧,在下今日前來乃是有事相求。”
花雨顏看向一旁的蘇以瑤,用眼神詢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蘇以瑤同樣用眼神示意她安心後,拉著她的手一同走到桌前坐下。
顧宴令見二人坐下,倒也未馬上開口說正事。
“久聞浮曲閣的千金醉堪比瓊漿玉液,如飲甘露,每月隻出售一壇,多一壺都沒有,不知在下今日可否有幸嚐一嚐這美酒?”
“顧將軍說笑了,不過都是些營生的手段,將軍想喝,自然是有的。”
花雨顏說著就起身走到房門處,打開門後朝外麵守門的壯漢吩咐了兩句,不消片刻,兩小壇千金醉就被送了上來。
花雨顏將壇子裏的千金醉倒到酒壺裏後,分別給顧宴令和蘇以瑤各倒了一杯,最後才給自己也倒滿。
“顧將軍,請。”
三人飲完杯中酒後,花雨顏又將酒杯都滿上後才重新落座。
“這酒確實不錯,難怪能讓蘇姑娘念念不忘,不顧閨閣禮儀的也要時不時的來飲上一飲。”
剛第二杯酒入口還未完全咽下的蘇以瑤聽見這話一不小心被嗆的連連咳了起來。
她幽怨的怒瞪了顧宴令一眼,隻是她不知,她這一瞪不但沒有半點殺傷力,反而帶著一股小女兒家的嬌嗔。
顧宴令見狀也隻是淺笑著將自己的錦帕遞了過去。
蘇以瑤一時也未多想,接過後就擦了擦嘴,等意識到不對時,帕子已經被她用過了。
她隻好將帕子塞到了自己腰間,“等我清洗幹淨了還你。”
“無妨。”
一旁的花雨顏托著腮幫子,看著二人這般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忍不住口中發出了‘嘖嘖’聲。
“二位這是特意跑我這秀恩愛來了?”
因著與蘇以瑤待久了,所以花雨顏也學了不少來自華夏的詞彙,當然,蘇以瑤也隻說是在書上看到的。
“秀..什麼?”
“就是說...”
“說什麼說,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眼見著蘇以瑤急了,花雨顏立馬打住了話頭,“行,我胡說八道,那請問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顧宴令雖不明白秀恩愛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大抵也能猜到一些,知道蘇以瑤應是害羞了,他也就沒再追問下去,而是將自己的來意娓娓道來。
當然很多關於案情的細節他自是不會提的,隻是詳盡的說了需要花雨顏配合的那部分。
花雨顏聽後知道事關蘇以瑤外祖,當即表示她沒有任何問題,定當全力配合。
還說道,若是尋人易容,不如她親自去,畢竟易容總容易叫人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