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顏回到宴會場地後,將事情的詳細經過全都告知了蘇以瑤,她聽過後,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雖說自作孽不可活,可到底關乎著永安伯府其餘女眷的名聲,她也不好就此放任不管。
就在蘇以瑤想著怎麼不動聲色解決此事之時,汾陽王的舉動卻是絆住了她的腳步。
“陛下,臣有事要奏。”
正準備宣布前三名賞賜的皇後見狀止住了剛要說出口的話。
皇帝:“叔父有事奏來便是,何必行此大禮,快快起來。”
汾陽王聞言並未起身,而是跪著說道:“臣早年喪妻喪子,唯餘孫女兒與臣相依為命,臣此一生別無所求,隻願孫女兒能幸福快樂。
承蒙皇兄垂憐,當初彌留之際留下此金印與臣,承諾在不危害天盛利益下,可求陛下允臣一諾。
如今,臣願以此金印換取孫女兒與顧將軍的一紙婚約,還望陛下恩準。”
汾陽王剛說完,原本還有些聲響的宴會場頓時鴉雀無聲,寂靜的有些駭人,眾人更是麵麵相覷。
還有不少原本就心懷嫉妒的人此時更是抱著看笑話的態度看向蘇淳。
皇帝沒想到汾陽王居然糊塗至此,不惜搬出先帝的金印也要來逼他成全欣柔郡主的婚事。
他猛的拍案而起,“荒唐,朕親下旨賜的婚,聘禮下了,婚期也定了,你家孫女是嫁不出去了麼?非要可著一個有婦之夫嫁,簡直是丟盡了我皇家的顏麵。”
見皇帝發火,眾人連忙跪下,口中高呼道:“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朕息的了嗎?汾陽王,你這是上了年紀糊塗了是不是,居然敢拿先帝的金印來威逼於朕,誰給你的膽子?”
眼見皇帝動了真怒,汾陽王亦是雙手捧著金印跪伏在地上說道:“陛下息怒,臣罪該萬死,可臣隻這一個親人,就算陛下賜臣死罪,臣亦想成全她的心願。”
皇帝見他如此執迷不悟,直接放話道:“那你就以死謝罪吧,來人呐~”
欣柔郡主此時哭喊著撲到汾陽王身前攔住了那些要將他帶下去的侍衛。
“陛下,您就一點不顧念親情嗎?祖父他可是您的親叔父啊!”
其實皇帝剛剛脫口而出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汾陽王當初對他一直很不錯,在他登基之後也幫了他許多。
可作為皇帝他一言九鼎,威嚴不容冒犯,所以此時他雖是‘哼’了一聲坐了下來沒再讓侍衛動手,卻也沒讓他們撤下去。
“哭,你還有臉哭,都是你惹出來的事兒。”
“陛下,欣柔就是喜歡顧將軍,難道我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
“你...”
皇帝因著沒有女兒,平日裏其實也很是疼愛這個侄女兒,所以此時見她冥頑不靈,也著實氣的說不出話來。
“可我不喜歡你。”
一道冷漠到聲線都透著刺骨寒冰的話語聲響起,眾人全都看向了起身說話的顧宴令。
“汾陽王,我以為之前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以為你搬出先帝的金印便能逼我就範?
簡直是可笑至極。
人要臉樹要皮,像你們祖孫倆這般沒臉沒皮的還真是少見。”
身為親王,汾陽王活到現在一把年紀了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可為了孫女兒他還是隱忍著沒有說話。
皇帝也知道顧宴令的話過分了,可他愣是沒有出聲駁斥,隻坐在上首位置冷眼旁觀。
這也讓所有人都清楚明白了顧宴令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暗自計較著往後還是多巴結著些的好。
“令哥哥,你怎能如此羞辱我祖父?她蘇以瑤究竟有什麼好?我又有哪裏比不上她?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