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踹門進到房間裏時,那麼大的動靜愣是沒能讓顧言愷停下動作。
他似是著了魔一般對外界的一切毫無所知,隻沉溺在此時的歡愉中無法自拔。
跟著皇帝進入房中的齊貴妃看著眼前一幕,心底樂開了花兒,卻還是驚呼一聲後轉過身說道:“呀...陛下,這,這也太...”
皇帝此刻沒心情理會齊貴妃,他看著房中床上到了此時還不知廉恥的糾纏在一起的兩具白花花的身子,怒吼道:“來人呐,將這孽障給朕拖下來。”
曹全得了令,朝令兩名內侍使了使眼色,三人一同朝床榻處走去。
等顧言愷被三人用地上的衣袍裹住強行拉離,一直肆無忌憚的二人才像剛醒過神來一樣。
蘇以嬌尖叫一聲拽過床上的錦被將自己整個包裹在了裏麵,甚至連頭發絲兒都沒露出一根。
顧言愷則眼神略微有些呆滯的呢喃著喚了一聲‘父皇’。
“你個孽障,還不趕緊把衣衫穿上。”
顧言愷這才慌慌張張的攏住自己的外衫,撿起地上的褲子躲去了屏風後頭。
待一切收拾規整後,他才忐忑的挪著步子從屏風後出來跪在了皇帝跟前。
曹全也有眼色的拿過屏風上女子的衣衫放到床上,“蘇姑娘,更衣吧”,說完輕輕在床板上敲了敲,指明衣裳的位置。
蘇以嬌顫悠悠的伸出手,將衣裳拖到了被褥中,等躲在錦被中穿好後她也沒敢下床,隻捂著錦被跪在了床榻上。
皇帝看了蘇以嬌一眼,“曹全,去把蘇淳找來。”
吩咐完,他繞過跪在他跟前的顧言愷,走到房中的榻上坐了下來。
齊貴妃此時心裏高興,可麵上不顯,也沒再火上澆油,隻走到皇帝身邊靜靜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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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比蘇淳早收到信兒的皇後率先步入了房中,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和不遠處瑟瑟發抖的蘇以嬌,她上前兩步跪在了皇帝麵前。
“陛下,愷兒他隻是一時糊塗,還望陛下念及他年幼,從輕處罰。”
“年幼?他都已經弱冠了,子宸在他這個年紀早已立下了赫赫戰功,你是怎麼有臉說他還年幼的?”
“是,顧將軍年少有為,愷兒不及他萬分,可陛下,愷兒往日裏雖有些胡鬧,可也不至於做出此等不雅之事,臣妾相信其中定有緣由,還望陛下明察。”
“喲,難不成皇後娘娘的意思是這蘇家小姑娘強迫的二殿下?古來男子強迫女子的事倒是常有,女子強迫男子...聞所未聞,倒是稀奇的緊。”
看著一旁還在說著風涼話的齊貴妃,皇後怒斥道:“你閉嘴,本宮在與陛下說話,輪不到你插嘴。”
齊貴妃的娘家勢力並不遜與皇後娘家,兩人又都有兒子,而且她兒子還是陛下的長子,雖沒占個嫡卻也占了個長,所以她向來不懼皇後。
“怎麼,二殿下敢做,皇後娘娘還怕人說不成。”
皇帝見兩人又吵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煩躁的嗬斥道:“行了,都給朕閉嘴吧。”
二人聞言互相翻了個白眼,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而聽懂皇後話語裏暗指的顧言愷此時說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是被陷害的,是她,她不知道對兒臣下了什麼藥,才會讓兒臣做出此等荒唐的事來。”
蘇以嬌聞言不可置信的看著剛才還一口一個小寶貝、小美人喊著她與她翻雲覆雨的顧言愷此時竟然翻臉不認人,將罪名全都推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