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過後,在院子裏練完功的蘇以瑤突然想起了三日未曾來她這兒的顧宴令。
“骨頭,你家主子呢?”
骨顏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見了她背後暗處正慢慢顯現出的那抹身影。
“怎麼?想我了?”
正主出現,其他多餘的人自然很是自覺的離開了這方天地,將空間留給了這小兩口,畢竟‘狗糧’雖香,卻還是不適合人類多吃的。
蘇以瑤拍了拍顧宴令從身後環住自己的手臂,“放開,剛練完功,一身的臭汗。”
顧宴令將頭枕在她脖頸處,深吸了一口,“不臭,香香的。”
“呸,油嘴滑舌。”
蘇以瑤說著握住顧宴令的手腕一個巧勁兒,就掙脫開了他的懷抱。
旋身站定後,她看著離她幾步之遙的顧宴令勾了勾手指。
“既然來了,那我們就來過過招吧。”
話落,蘇以瑤以極快的速度抬掌朝他攻了過去。
顧宴令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避開了她的招式後同她過起了招。
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就那麼悄然而逝,顧宴令終是尋到了機會,將蘇以瑤給困在了自己的懷裏,再沒了反抗的餘地。
“不錯,秦風、秦雷那樣的如今不會是你的對手了。”
還有些氣喘的蘇以瑤從顧宴令懷中退了出來,“那龍影呢?”
“打不過。”
蘇以瑤一邊朝書房走,一邊回頭覷了他一眼,“嘖~你就不能騙騙我?非要打擊我。”
顧宴令笑著跟在她身後,“我若說了假話,你又該說我盡會哄你了,反正怎樣都是你有理。”
進了書房,二人在榻上坐下後,蘇以瑤給他倒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後才開口說道:“今日便教你一條,永遠不要試圖去同女人講道理。”
“嗬嗬嗬...嗯,不講,反正我隻需記得夫人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話顧宴令雖是看著蘇以瑤打趣著說的,可他眼裏那份深情還是表露無遺。
雖習慣了他時不時的甜言蜜語,但每當他特別深情的注視自己的時候,蘇以瑤還是忍不住的會有些羞赧。
於是微紅著耳根子的她適時扯開了話題,“你這幾日忙什麼呢?”
知道小姑娘這是害羞了,顧宴令也不再逗她了,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後說道:“王岩死了,你外祖父的事倒是有了些眉目,這幾日正在查。”
“什麼情況?王岩怎麼死的?”
“李奎那裏的證據我找到了,他們貪汙的那二百萬兩軍餉本是撥給你祖父的,但其實當初下撥的軍餉是三百萬兩,所以你祖父隻收到了一百萬兩。
想必這也就是為何後來他們會調換糧草,想要置你祖父於死地的主要原因。
因為一旦白老將軍班師回朝,這事兒就不可能瞞的住。”
“別說十幾年前了,就如今的李奎和王岩也沒能力犯下那麼大的案子吧?”
“嗯,可惜李奎藏起來的證據隻指向了王岩。”
“那王岩死了,豈不是線索又斷了?”
“也不是,想要侵吞那麼大一筆錢款,沒有戶部的幫忙是不可能的。
我查過了,此事與蕭砷脫不開關係,當初這筆銀錢就是通過他的手撥出去的。
但我手裏的證據隻能證明李奎與王岩動了這筆錢,而蕭砷又是蕭太傅的兒子,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我暫時還動他不得。”
“嗯,當初為了釣魚,你放出風聲此事敗露,想必也引起了幕後之人的警覺,所以王岩才會被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