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陽王營帳內,孫禦醫先是替昏迷著的欣柔郡主把了脈,再是查看了下她腿上的傷勢。
片刻後,他起身恭敬的朝汾陽王回稟道:“王爺,郡主其餘都無大礙,就是這腿上的傷頗為嚴重,即便痊愈了,往後亦是不良於行。”
這位孫禦醫是宮裏最擅長治跌打損傷,正骨接骨的大夫,宮裏獨有的續骨膏便是他特製的。
他此話一出汾陽王知道欣柔郡主這腿怕是痊愈無望了。
可他仍舊有些不死心的開口問道:“孫禦醫,你的續骨膏也不能將欣柔的腿治好?”
孫禦醫輕歎一聲搖了搖頭,“郡主的小腿骨碎裂的太厲害了,好在沒有傷及經脈,否則......”
汾陽王明白他的未盡之言,也知道如今隻是不良於行已是萬幸了。
“那還要勞煩孫禦醫費心醫治了。”
“王爺客氣了,這本就是下官的分內之事。”
待孫禦醫替欣柔郡主上了藥全部包紮固定好,開了藥離開營帳後,汾陽王坐在床前,看著孫女兒慘白的臉色,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冤孽啊,乖寶兒,你怎的就非那顧宴令不可了呢?”
“疼...祖父,欣柔好疼啊~~”
汾陽王看著還未醒來,昏迷中還無意識呢喃著疼的孫女兒心疼的無以複加。
“乖寶兒你放心,蘇以瑤既然害你傷了腿,那祖父定要她拿她的腿賠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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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雲亦雲,不一會兒,蘇以瑤與欣柔郡主賽馬的事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
聽完事情經過,皇帝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心裏希望著他那糊塗叔父不要鑽牛角尖,不然,他怕是隻能違背先帝的臨終之言了。
隻是到底是天不遂人願,營帳外守著的士兵此時進來單膝跪地行禮後回稟道:“陛下,汾陽王在帳外求見。”
皇帝擺了擺手,“宣。”
士兵應聲退出去的同時,皇帝朝一旁的曹總管吩咐道:“曹全呐,你去將子宸和那蘇家小姑娘一並喊來。”
“是,奴婢這就去。”
......
“老臣叩見陛下。”
“叔父免禮,起來吧,來人呐,賜座。”
“謝陛下。”
汾陽王謝了恩,剛坐下便急著開口道:“陛下,老臣前來......”
皇帝抬手製止了他要接下去說的話,“叔父所為何來朕大致有數,隻是朕勸叔父還是好生思量一番,有些話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到底念及過往親情,皇帝喚汾陽王一聲叔父,勸他思量再言,也是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隻是汾陽王終是辜負了皇帝的一番苦心。
“陛下,老臣今日要狀告那令瑤縣主,驕橫跋扈,肆意妄為,縱馬傷了欣柔的一條腿。
陛下——,欣柔可是你的親侄女兒啊,她的腿往後都治不好了啊,她還沒有嫁人啊!”
皇帝聞言徹底冷下了臉,“既然汾陽王要告狀,那不如等那蘇家丫頭到了當麵對峙吧,朕總不能聽你一麵之詞就將人治罪不是。”
汾陽王隻是聽聞欣柔郡主和蘇以瑤賽馬,並不知她們二人還立下了契約,他想著不管如何,欣柔的腿傷了是事實,今日怎麼樣也要讓蘇以瑤付出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