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蘇以瑤來到書房,她坐在書案前,一手支著下顎,一手摩挲著脖子上掛著的印信。
芸姨娘去天香樓定然不可能隻是單純的去吃頓飯,曲媽媽守在雅間門口定是因為雅間裏麵還有旁人。
若是她所料不錯,芸姨娘見的怕是賣毒藥給她的人。
可為什麼冬獵那麼好的機會她會不動手呢?
沒有尋到機會?還是她有什麼別的目的?
“恬酒,你再去喊齊嬤嬤過來一趟。”
恬酒應聲出去沒一會,齊嬤嬤就隨她一起來了書房。
“齊嬤嬤,剛忘了問你了,賢雅居那邊什麼情況?”
“夫人那邊沒什麼情況,這段時日她也沒出過院子。”
“一次都沒有?”
“是,一步未曾踏出過賢雅居。”
“那暮雲閣可有人去過?”
“李嬤嬤將院子看管的極嚴,閑雜人等一概不讓進,小廚房的下人也都替換成了輔國公府帶來的人。”
“難怪了...”
“姑娘說什麼?”
“沒什麼,祭酒,你隨齊嬤嬤再去詳細問問那名婢子,芸姨娘是哪天、什麼時辰去的天香樓,雅間號也問一下,明兒個你去天香樓查查,看看掌櫃的還有沒有印象那雅間裏還有旁人沒有。”
待齊嬤嬤和祭酒出了書房,蘇以瑤隨意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恬酒將桌上涼了的茶水倒了,重新倒了一杯熱的放到蘇以瑤手邊。
“姑娘,這芸姨娘沒動手是因為沒機會嗎?”
蘇以瑤端起手邊的熱茶小抿了一口,“嗯,到底是輔國公府出來的嬤嬤,行事謹慎,想來是沒給芸姨娘鑽空子的機會。”
“那...如果說芸姨娘出府是為了去買毒藥,可這毒她又沒下成,這毒藥肯定還在她院子裏藏著,若是我們能找到這毒藥,是不是能向主君證明她欲要加害夫人?”
蘇以瑤聞言輕笑著放下手中的書冊,“傻恬酒,她買的定然不是普通的毒藥或者墮胎藥,即便我們找到這毒藥,現在母親安然無事,父親不會信的。
更何況她大可以說這是她買來藥那些蛇蟲鼠蟻的。”
“也是,我這腦袋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蘇以瑤看了眼書桌上的沙漏,正欲拿起書籍繼續看,腦子裏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對啊,就算這毒藥不能證明芸姨娘有害人之心,可若她找出來的毒藥服用過後與自己母親當初的去世時症狀相同呢?
這樣即便一時處置不了芸姨娘也能間接證明她娘的死的確是她所為。
可要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暮雲閣翻找這毒藥呢?
想到不久後的元日燈會,蘇以瑤腦子裏瞬間有了想法。
“恬酒,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啊?姑娘,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誇你呢!!”
“嘿嘿嘿,姑娘真的覺得我聰明?”
“嗯呐~”
......
—— <{\u003d.......——
蘇以瑤在書房看了會兒書,眼見著時辰差不多了,她回房換了身夜行衣徑直去了浮曲閣。
正無聊坐在桌前小酌的花雨顏聽到房內密道暗門處傳來的聲響,以為是骨顏,於是她頭也沒回的說道:“小骨頭,你這個時候不是該在將軍府訓練那些個姑娘們嗎?怎麼過來了?”
“唉~看來我們顏顏心裏如今是隻有骨頭,沒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