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瑤生辰宴後不久,四位戍邊將軍陸續進京述職,期間經過陸將軍和陸夫人的調查了解,最終長平侯府和永安伯府很是愉快的給蘇子清和秦鳶定下了婚約。
與蕭砷見麵的那名帷帽女子顧宴令也一直沒追查到什麼具體的線索,因為自散華樓那次過後,她再沒出現過。
至於令牌和書信,因著太傅府守衛森嚴,顧宴令派人幾次夜探都無果。
蕭太傅最近倒是紅光滿麵,可能是終於得以狠狠的打了一次齊丞相一派的臉。
這次回京述職,誰都沒想到,鎮西將軍薛展會主動求娶蕭太傅的孫女兒蕭泠,且婚期就定在了一月後。
雖說薛展是續弦,但蕭泠怎麼說也是頭嫁,用一個月的時間準備大婚,要說婚禮能有多像樣那肯定是不現實的了。
蕭太傅對外是說惦念孫女兒遠嫁,所以不管如何都要趁薛展離京前將婚禮給辦了。
但明眼人都知道蕭太傅這是怕遲則生變,這也讓很多人背地裏不禁感慨,生在高門大戶的姑娘也沒什麼好的,多數都成為了權勢聯姻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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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西將軍府,因著婚期緊張,府裏下人們都緊鑼密鼓的布置著府邸,作為薛展心腹的薛忠這些時日因著聘禮、采辦也是忙的分身乏術。
薛展此時坐在書房的桌案前,提著筆的手卻是怎麼都落不下去。
他不知如何寫信告訴父親,他衝動之下做出的選擇,因為這個選擇他並不後悔。
上次回去後不久棤芯便離世了,之後他腦子裏時不時的就會浮現出那張與棤芯極為相似的臉,特別是盛天殿外她伸手接雪花的那一幕。
“王妃,王妃,還容屬下先行進去回稟...”
“滾開!~”
‘嘭——’
書房的門被薛翩然大力推開,這是她在得知兄長求娶蕭泠後第三次來鎮西將軍府了,但之前兩次她都沒能見到她這位好兄長。
薛展看了眼薛翩然身後的下屬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兄長為何躲著我?”
“我何曾躲著你?之前你來那兩次我確實不在府上。”
“那之後呢,我留下口信約你一敘,為何不曾有回音?”
“是為兄的錯,不知該如何麵對你!”
“兄長,你...你真就非蕭泠不可嗎?你不過是在她身上尋找嫂嫂的影子,可斯人已逝,你這般做,對的起九泉之下的嫂嫂嗎?”
“此事已成定局,不必再多言!”
薛翩然沒想到一向冷靜自持的兄長也會像個初識情愛的毛小子,竟是一頭紮了進去。
“兄長執意如此?即便知曉會讓妹妹我身陷何種尷尬境地?”
“為兄隻能答應你絕不摻和奪嫡一事,蕭家和齊家我誰也不幫。”
“嗬...”
“兄長說的好聽,早前你如何應承我的?如今還不是反悔了?娶了蕭家女,蕭家的事你真能說不管就不管嗎?”
“泠兒已經應承我隨我回去之後再不管蕭家之事。”
“嗬嗬...泠兒~兄長喚的可真親熱,那妹妹在此祝你與嬌妻天長地久,情比金堅。”
薛翩然話落轉身背對著薛展道:“我會寫信稟明父親,自此之後你我兄妹再無幹係,我與鎮西將軍府也再無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