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傅有野心,從沒想過要造反的原因也是因為他這個外孫。
倒不是他有多疼愛顧言愷,而是因為他知道顧言愷昏庸無能。
他若為君,作為外祖父的他必然能把持朝政,權傾朝野,且還不用背上一個犯上謀逆的罪名。
畢竟顧言愷作為嫡皇子,繼承皇位乃是名正言順。
原本他還想再等等,籌謀一番讓皇帝自願立顧言愷為儲,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如今他隻能搏一搏,找個合適的機會除掉皇帝,讓他這個外孫早日繼位,不然恐蕭家將不複存。
“愷兒,你可信外祖父?”
“外祖父何出此言?孫兒自是信您的。”
“陛下如今幽禁你母後,雖沒廢她後位,那也隻是用我蕭家牽製齊家的手段罷了。
陛下不可能也不會再將你作為儲君人選考慮。
你可甘心以後就留在封地做個閑散王爺?
當然,這還是在顧言銘或者顧言靖願意放你一馬的基礎上。”
顧言愷聞言沒有立時回話,他心裏也在思量著。
若說顧言靖他日成功繼位還有可能放他一馬,但若登上皇位的是顧言銘,那他定然不可能會有什麼好下場。
“外祖父什麼意思,直言便是。”
“好,外祖父也未曾瞞過你,銅平郡養兵一事你也是知曉的,原本是想著讓你順利為儲多些個籌碼。
此時看來,你若想繼位,隻有狠狠心了。”
“哐當——”
顧言愷聞言驚了一瞬,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
“您是想讓我弑君奪位?”
蕭太傅沒有否認,隻盯著顧言愷直言道:“是,愷兒你可敢?”
顧言愷是想當皇帝的,應該說沒有一個皇子會不想要那至高無上的的皇位。
可如今龍椅上的畢竟是他的父皇,是他血脈相連的親生父親。
且謀逆作亂成功了還好,若是不成,那便是萬劫不複。
“怎麼?怕了?”
“外祖父,你...你讓我想想...想想...”
蕭太傅聞言也沒催促,隻喝著茶靜等著他考慮。
......
約莫半個多時辰後,看著仍舊猶豫不覺的顧言愷,蕭太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殿下若是不敢,那就當老臣今日沒有來過便是。”
蕭太傅說著作勢便要起身告辭。
顧言愷忙拉住了蕭太傅的衣袖道:“外祖父別急,再容孫兒仔細想想。”
蕭太傅今日本就是要逼顧言愷做個決定的,因為不論如何,這反他是肯定要造的。
有這個外孫子他不過更名正言順些,但也不是非他不可。
雖說他不願青史留下個犯上謀逆的汙名,但史書到底是勝利者書寫的。
成王敗寇,沒有定論前,誰知道結果到底是好是壞呢?
若是連試都不試就要他等著蕭家徹底敗落被皇帝處置了,他怎能甘心?
“外祖父,不是孫兒不願意,隻我們如今手裏的兵力隻有銅平郡那五萬人馬,且不說戍邊的四位鎮邊將軍,就顧宴令的玄甲軍就有五萬,還不算禁軍人馬,我們如何能成事?”
“人馬方麵殿下你不用擔心,隻要殿下點頭,我自有法子,隻殿下顧慮的也不是沒道理,所以想成事,顧宴令非除不可。”
“如何除?”
“這個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到時自會與殿下商議,如今殿下隻需回答願不願意更進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