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時間轉瞬即逝,蘇以瑤坐在椅子上,朝一旁刑訊架前的侍衛揮揮手。
隨著‘啪’一聲,侍衛甩了下空鞭打在地上,隻那響亮的甩鞭聲已經讓被綁在架子上的秦然露出了害怕的神色,被堵住的口中還發出慌亂的咽嗚聲。
持鞭的護衛看向一旁無動於衷的崔珍珠,也不再手軟,那蘸著鹽水的鞭子一下就打在了秦然的胸前。
霎時,衣衫盡破,一條猩紅的鞭痕橫亙在秦然胸口。
“唔...”
這時,阿傑上前取出秦然口中的帕子,那原本的低哼聲直接變成了慘叫聲。
秦然雖是長平侯府的庶子,但礙於崔姨娘得寵,他在府中自小就是嬌生慣養的,何時遭過這般罪。
“令瑤縣主,你瘋了吧?青天白日囚禁官宦子弟動用私刑,你眼裏可還有王法?可還有陛下?”
蘇以瑤輕笑一聲,“秦公子,本縣主也不想對你動刑,可無奈有人不願意配合啊!”
秦然自從被綁來,因著害怕,一直沒有特別留意旁邊刑訊架上綁著的人。
此時他看了旁邊那‘血人’一眼,但她始終偏低著頭,著實看不真切。
“我又不認識她,她配不配合與我何幹?”
蘇以瑤沒再同秦然廢話,她倒要看看,這位虎毒食子的崔姨娘舍得出女兒,舍不舍得出這兒子。
‘啪——’
“啊——”
......
接二連三的鞭打聲響起,崔姨娘終是忍不住的開口說道:“住...手。”
那名行刑的侍衛停下動作。
秦然也終於得了片刻喘息,不過一時的放鬆竟是叫他直接昏了過去。
阿傑:...這也忒沒用了,才幾鞭子就昏了?
“願意說了?”
“縣主,刑訊逼問官宦子弟,誰給你的權利?”
“原來崔姨娘還沒認清楚現狀,且不說旁的,光你刺殺我夫君這一點,你覺得本縣主就算剮了你兒子,陛下又會把我如何?”
崔姨娘一時無言,的確,就算今日秦然真的被刑訊至死,長平侯也不會為了一個庶子得罪皇帝的寵臣。
皇帝就更不用說了。
可王爺還在天盛,若說了,她豈不是將他置於險地。
不,她不能說...
猶記那年杏花微雨,她第一次見他便折服於他那滿身矜貴的氣質。
她知自己配不上他,可又拚了命的想靠近他...
蘇以瑤看著崔姨娘的眼神變化,從捉摸不定到恍惚緬懷再到毅然決然。
察覺出崔姨娘情緒不對的她剛想出聲。
隻聞“唔...”一聲悶哼,鮮紅的血液自崔姨娘口中溢出。
阿傑:“不好。”
隻是蘇以瑤和阿傑到底都慢了一步,崔姨娘已經咬舌自盡了。
蘇以瑤站起身沒再說什麼,轉身朝地牢出口走去。
阿傑:“夫人,這秦然?”
“先關起來吧,等事情解決了再交給長平侯府。”
“是。”
......
—— <{\u003d.......——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到了餘則書和蘇以嵐大婚的日子。
看著蘇以嵐得嫁良人,蘇以瑤心中自是替她高興的。
同樣又過了兩月,永安伯府再次喜事臨門,隻不過這次是蘇子清娶妻。
嫁出去了三個女兒,好歹這回是迎個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