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七倒了兩杯滿滿的酒,雙手端了一杯遞給李警長,接著自己又雙手端起一杯酒說:“老七敬祝李警長官運亨通、財運亨通!”說完一飲而盡。
“年輕人果然不錯!”也將酒一口喝完。
說話間王員外叫家人清幹淨桌子重擺宴席。
王員外把李嚴芳警長推上首位坐好,自己和閻老七分坐左右兩邊,輪番給李嚴芳敬酒。
這場景弄得個李嚴芳左右為難。
本來是來抓人的,看這場景,還怎麼好抓人呢?
抓不了人,回去怎樣複命呢?
吳家那邊是有省裏麵的關係,王家這邊是大帥的關係。
自己兩邊都不能得罪。這可怎麼辦呢?
李嚴芳一邊喝酒一邊心裏盤算這戲該如何收場才好。
外麵院子裏眾人也逐漸安排到位,警察已然全部入座,和王家眾人一起喝酒吃肉,猜拳行令,好不熱鬧。
大家正吃喝間,不覺雞鳴天曉,東方發白。
李嚴芳放下酒杯對王員外到:“王兄啊,今日酒喝得很高興,你說我是奉命來辦差,天亮我怎麼回去複命呀?”
此言一出,客廳裏頓時鴉雀無聲,口腔瞬間凝固了起來。眾人屏住呼吸,地上掉一顆針都能夠聽見。
王員外沉思了一會兒說:“敢問賢弟要複什麼命?”
“昨晚街頭聚眾鬥毆,重傷一百多人,嚴重擾亂社會治安。上峰命我緝拿凶犯歸案。”
“喔,我也略有耳聞。昨晚十字街頭有人赴子夜之約。
可這是江湖規矩,由江湖人自己決定。
一百多年來,官府都不管這事,緣何這次要賢弟出麵”王員外略有思索的說。
“王兄啊,可這次不一樣,對方是吳亮啊”。李嚴芳無奈的說。
“吳亮怎麼樣,這幾年他挑起的街頭子夜之約還少嗎?
被他和馬刀幫打死打傷的人不計其數。哪一次你們官府管過?”王員正色說道。
“這次不一樣,吳亮這次吃了大虧,在他爹那裏不依不饒的叫抓人。
他爹正和徐局長在煙管裏抽大煙,這一聽說,不就叫我連夜來抓人了。”李嚴芳苦笑一聲說。
“太不講理了,敢情他吳亮打傷了別人你們警察就不管,如今他吳亮被打了就叫你們警察來抓人。這是什麼道理。”王豔秋聽到此忍不住說了起來。
“住嘴,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回房休息去。”王員外嚴厲的訓斥道。
“就是嘛就是嘛,敢情這彭城是他吳家的彭城?”看著爹爹臉色不對,王豔秋不再往下說,嘟嚕著嘴走進房裏去了。
王員外端起酒杯笑著對李嚴芳說:“小女造次,賢弟請多擔待。來愚兄敬賢弟一杯。”
李嚴芳不予回應,正著臉色說道:“令愛無知,王兄可不是一個不知道輕重的人。
徐局長的背景和做事風格想必王兄也有所耳聞。”
“請問賢弟說的徐局長是從東北調過來的那個土匪頭子徐冉鴻嗎?”王員外擔心的問。
“是的,他在東北屠村的事想必王兄聽說過。”李嚴芳輕輕地說。
“聽說過,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什麼時候到這裏來當局長?”王員外輕聲的問道。
“剛來,還在微服暗訪階段,下個月就正式就職。”李嚴芳小聲的說。
“如果天亮我抓不到人去交差,恐怕他會親自帶人來……”李嚴芳用手掌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我跟你回去複命,避免那魔頭傷及無辜。”聽到這裏,閻老七接過李嚴芳的話說。
“這怎麼行?我王家就是被滿門抄斬,也不會讓賢侄去冒這個險。”王員外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