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陣平……早川到底怎麼了?剛剛的電話到底說了什麼,讓早川……”
“萩原……千禾犧牲了……”早川穀呆呆的看著遠方,他的腦海裏滿是千禾的臉,而電話也已經掛斷了……
砰……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相互對視,他們臉上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早川,今天可不是愚人節,這個玩笑一點……一點……”也不好笑……
萩原研二搖了搖頭,他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明明……一周之前還一起聚會了呢,他們還親自下廚給小千禾做粥了呢……
“早川……”鬆田陣平摘下眼鏡,他眼眶微紅,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他也不相信……可……早川不會開這樣的玩笑,自家幼馴染隻不過在自欺欺人……
鬆田和萩原在那天都沒有流淚,他們隻是……在過了今天後依舊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樣子,工作……抽煙……陪著早川……
除了當事人,還有係統,誰也不知道,在第二天的訃告發布一滴淚都沒落的三個人……
在頭一天……早川的房間裏,一地的煙頭,這一次,誰也沒有勸,鬆田萩原都在抽煙,早川也在抽煙……一整晚的時間,三個人一句悲傷的話也沒說,但卻好像都說了……
【川,哭吧……】
‘哭……筒子,千禾不喜歡我哭……’
‘筒子,你說……千禾是不是個烏鴉嘴啊……’
‘沒事說什麼死不死的……這下好了,一語成真……他說過不希望我哭……那我就不哭了……免得……他笑話我……’
……
在酒廠裏,剛執行完任務回到安全屋的兩瓶威士忌酒看著手機裏的信息,微微抿著唇……
千禾是他們兩個人的幼馴染……
可是……他們卻不能以幼馴染的身份去……千禾的葬禮……
他們……也安慰不了早川……
安室透……也就是降穀零,他點了一根煙,吐了吐煙圈
“Hiro……Qianhe他……痛不痛啊……”
“Zero,Qianhe會怪我們的吧……畢竟……Qianhe最記仇了……”
“Hiro,我會做飯了……可是我還沒做給Qianhe吃……”
“Zero,Qianhe最喜歡我做的三明治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紛紛對視……他們啊……留了好多遺憾呢……
他們的Qianhe啊……死在了這個夏天……警校畢業的第二年……
時間沒有停……但Qianhe走出了時間……
那天以後許多事都變了,早川不在不要命的像個瘋子一樣向前衝了,因為千禾不希望他死……也不希望他受很多的傷
萩原研二也記得穿防爆服了,不會再輕視任何一場拆彈了……
隻是……早川再也吃不到那個味道的糖了,萩原也再也調侃不到那個小麵癱千禾了……而鬆田也沒那麼衝動了……
……病房內,早川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口一晃而過的推車……
那推車上有人啊……
【川,怎麼了?】
‘筒子,那推車上的人……’
【川,那是隔壁病房的,怎麼了?】
‘沒事……’早川苦笑的揉了揉眉心
嘖……清醒點啊,千禾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是陰陽相隔,卻也是……一牆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