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因為是荒山野嶺,子曰吃過早餐後直接待在房裏看書,趙凰淩則料理了當地的官員和那些土匪。身份已經暴露,加上子曰懷孕,趙凰淩也不準備隱瞞,直接光明正大的回宮。
省了中途的遊玩,回宮的時間大大的縮短,這一胎和懷安安時有很大的不同,子曰整個人都處於迷蒙的瞌睡之中,一個十二個時辰,恨不得要睡上十個時辰。
若不是智能世界裏有醫生給她檢查了,趙凰淩也不會如此放心,一定會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她狀況好轉後再回宮。
因為是儀仗進皇都,趙凰淩也沒有遮掩輾轉去皇家寺廟,而是直接回宮。將子曰送回寄暢園後,趙凰淩溫言軟語了幾句後,便回未央宮處理政務去了。這次出宮,他發現了不少問題,現在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然而魚服和李嬤嬤,還有小桃她們得知主子又懷孕後,均是心中狂喜。
“恭喜主子!”三天在趙凰淩離開後,齊齊跪下給子曰賀喜。
子曰懶懶的喝了口白開水,道:“快起來吧,換身衣服,咱們去康壽宮看安安。”
李嬤嬤想著趙凰淩走前那擔心的樣子,而主子氣色也不是頂好,略顯擔憂道:“主子剛剛回來,又身懷有孕,還是先歇歇吧,太後能體諒主子的。”
魚服也立即點頭附和道:“主子若是想大皇子了,奴婢可以和李嬤嬤將大皇子抱回來,也能順道稟告太後主子有孕的消息。”
趙凰淩擔心子曰做馬車不舒服,所以讓人特意將馬車改造過,裏麵舒服柔軟,她幾乎是睡著回來的,這回的臉色不佳,完全是睡多了的緣故。
擺擺手,子曰不想再聽道:“我真的沒事兒,快給我換衣服去太後那兒吧,隻是走幾步路,動一動對我現在也是有好處的。”
她都好久沒見到安安了,想得要死,這兩個月完全靠心電感應一點都不解饞,現在回來了,當然要去看看那小子了。
魚服和小桃依言給子曰換衣裳,期間,子曰問道:“宮中最近可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聽到這個問題,小桃笑了笑,子曰疑惑的看著她,小桃才答道:“因為皇上不在宮裏,各宮的主子都還挺和睦,隻是有一次奴婢去看以前的小姐妹時,被許嬪攔下了。”
契約沒有發生警告,證明小桃完全沒有背叛過子曰的想法,所以子曰也不知道這一出,子曰看了小桃一眼,示意小桃繼續說下去。
魚服也知道這件事,插了句道:“總歸不是想拉攏小桃來害主子,這許嬪也真傻,小桃可是太後那過來的,居然還想染指。”
小桃道:“是啊,說了好多煽動奴婢的話,隻可惜聽著太刺耳,主子如何也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嬪來說教的。聖慈皇太後去世了,皇後也出宮了,三年回不來,真不知道她囂張些什麼。”
子曰笑了笑,轉過身,魚服給她扣上暗扣,小桃整理著袖口。
“別管她了,跳梁小醜而已,沒有了靠山,不懂得低調,遲早也會被人收拾掉的。”
“主子,您怎麼知道許嬪被收拾了?”魚服驚訝道。
子曰聞言愣了愣,道:“還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小桃道:“本來許嬪拉攏奴婢也隻是說說,想著等主子回來再說的,可是就在不久後,許嬪被人發現服用禁藥,而且已經上癮了,貴妃娘娘確認後,請示了太後,便將許嬪搬到了偏遠的宮殿,而且無事不得探望。”
這個消息確實讓子曰吃驚:“查到是誰下的藥嗎?”
“主子一定想不到,是欣貴人。”魚服獻寶似的說道:“說是因為許嬪總是言語上刺激欣貴人,自從聖慈皇太後去世,還有皇後出宮之後,越發的惡毒,欣貴人受不了,在給許嬪繡的香包手帕等等東西上下了藥。”
“欣貴人那東西是怎麼來的?”子曰問。
“聽說是花了高價找人從宮外買的。”
子曰垂眸凝思,欣貴人不得寵,家世不高,在錢財方麵完全沒有優勢。這禁藥她有過耳聞,類似於毒品,國家明令禁止的東西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到的,能讓貴妃將許嬪弄到偏殿去,那藥量低不了。這麼大分量的藥,欣貴人有能力去弄倒手?太可疑了。
“主子,還有一事呢,聽說王充媛在宮外失蹤了,貴妃讓人去找,一直都沒找到,隻是在懸崖邊上撿到了王充媛的繡鞋。”
王充媛的事情在子曰意料之內,不過她還是皺了皺眉頭,做出一副驚詫的樣子,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王充媛身邊沒有跟著人嗎?”
“好像是說外出散步的時候發生意外,就連跟著的貼身宮女都不見蹤跡,宮裏人都傳言,王充媛墜落懸崖,生還的希望很小了。找了很久,就連貴妃也都差不多放棄派人去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