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子曰慢慢在對趙凰淩坦白,能告訴他的事情,她不會有所隱瞞,而趙凰淩也很明白子曰的心思,自然的樂見其成,兩人心照不宣之下,感情也越來越融洽。
將子曰擁入懷中,趙凰淩順著脊背慢慢撫摸著,柔聲道:“待會兒你和安安就待在裏麵,不用出去了。”
子曰點點頭,這件事她也能差不多猜出是誰所為了,宮裏現在這麼少的人,許嬪被她給禁錮了。聯想之前柳良人來求她,加之二皇子假死的事情,也唯有柳良人又這個嫌疑了。
太醫很快便來了,趙凰淩親了親子曰的額頭,然後出去,還讓人關上了內室的門。
安安呢本來被小桃抱著的,見父皇離開,吧嗒吧嗒的跑到子曰腿邊站在,趴在她的大腿上脆生生問:“娘,為什麼不能看那些玩具?”
其實子曰也發現了,自從安安被趙凰淩領走教導之後,每當趙凰淩在時,安安都不跟子曰又什麼親密的舉動,像以前撒嬌、挑釁什麼的,現在完全看不到了。雖然子曰挺遺憾的,但她還是很明白的,安安已經兩歲了,又是現在趙凰淩唯一的兒子,在這早熟的古代,要讓他漸漸成長,無疑趙凰淩會教導好他。
摸了摸安安頭,子曰笑著回答道:“那些玩具要先給你父皇看過之後,才能給安安哦。”
本來嘛,安安生日,各宮送來一些玩具,嬤嬤們檢查之後沒有問題,然後她和安安身上有避難丸,未免閑置,她是本意是就找著合適的就留下給安安玩,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因為已經是晚上了,外麵的禮物有不少,子曰也不知道會檢查到什麼時候,便讓張嬤嬤和小桃將安安抱回去睡覺了,她則躺在內室的軟塌上打瞌睡。
魚服給主子蓋上薄薄的毛毯後,道:“主子,您要是困了,不如回寢室歇著吧,這裏有皇上在,一定會將今天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
子曰也想回去睡覺了,可她現在瞌睡來了,懶得動,直接擺擺手道:“先讓我眯一會兒,白天睡得多,現在還早,也不會睡太沉。你到門邊去聽著,有什麼動靜再叫醒我。”
魚服看著睡眼朦朧的主子,應了聲‘是’後,往門縫邊靠過去。
屋外,整個太醫院值班的太醫都被召喚了過來,在趙凰淩的監督下他們對那些禮物開始仔細檢查,就算一個線頭,一個碎屑都不放過。
這暗害安安也隻能是後宮妃嬪所為,趙凰淩有直接讓魏禧去將貴妃等人給找來。
貴妃當然知道今晚是大皇子兩歲的生辰,這個時間讓去寄暢園,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她也不敢耽擱,換了身衣服就趕過來了。
進門貴妃便看到一眾太醫對著那些賀禮檢查,心中升疑,隻是麵上不顯的給趙凰淩行禮請安,而後問道:“皇上,這……”
“坐下吧,等太醫看完自有論斷。”說完後,趙凰淩麵無表情喝著茶,苦澀的味道入口,他突然想起了智能世界裏的果汁。
貴妃不敢多言,隻是安靜的坐在一邊,後來的幾位妃嬪,看著皇上的神色,紛紛露出想問又不敢問的表情,貴妃皺了皺眉,隻是見到的讓她們候在一旁。
過了會兒,趙凰淩掃了眼妃嬪,沒有看到最有嫌疑的那一個,便問:“柳良人怎麼沒來?”
魏禧還沒有回來,而站在裏麵伺候的太監、宮女都不知情,貴妃便淡笑著解釋道:“二皇子的事情,柳良人傷神多日,身子也漸漸不好,怕是無法出門。”
此時,魏禧也進來稟告,他所言和貴妃相差無幾。
趙凰淩冷冷一笑:“隻要人沒死,拖也得給朕拖來!”
在場的聽了這句話,無不心神一顫,心中也漸漸明了。魏禧也是個聰明的,立即領命出去了。
柳良人來時倒不是被抬進來的,而是被兩個宮女相互攙扶而來,臉色蒼白,腳步虛浮,身形瘦弱得一副風吹就倒的模樣,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不少。可想而知,二皇子的死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趙凰淩皺眉,嫌惡道:“先站到一邊去。”話畢,又看到那邊的太醫正在小聲討論著什麼,便問道:“有結果了嗎?”
聞言,太醫們集體過來,領頭的太醫手裏捧著一塊有紅布抱著的小孩貼身衣物,躬身道:“回皇上,微臣們檢查過所有的東西,發現了這個。”
貴妃挑眉看了看,望了皇上一眼,問:“這隻是平常的小兒衣物,有什麼問題嗎?”
那太醫並未再展示,而是用紅布將那貼身衣物裹住,才解釋道:“微臣們發現這件衣物邊角有一塊拚接的布料很可疑,經過初步檢查,像是患了水痘之人用過的東西。”
妃嬪們紛紛側目,大多都是心中鬆了口氣,不是她們送來的東西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