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台下一片嘩然,眾人議論紛紛。也難怪,這次來參加應聘的人大都從外地而來,對具體情況了解並不深入。就算是羅湖鎮當地人也很少去關注冰魚這些遙不可及的東西。
“咳咳。”何濤將拳放在嘴上示意。台下安靜了下來。
何濤麵露微笑,“本次捕捉確實是極其危險的S級任務,所以還會和成功應征的人士簽訂一份生死契約。”
“不過。”何濤話鋒一轉。“本次會有十分優厚的酬勞,通過考核合格的各位首先會得到一百赤金,如果後續能夠順利捕捉並帶回冰魚,將會有令諸位難以想象的回報。此外,對於在本次任務中受傷的人,我們也將對其支付一筆傷殘金,對於不幸遇難或者失蹤的人,我們也會對家屬賠償一份喪葬撫恤金。”
赤金、白銀錠、黃銅錢、黑鐵幣是神州通用的貨幣,如果貨幣完好,換算比例為一百。但是赤金是較為稀有珍貴的,底層人手中很難擁有一赤金。像牛二這樣的壯漢,一年才隻賺到十萬左右的黑鐵幣而已。
台下被這誇張的數字,所點燃,一片熱烈討論。
“給力!一百赤金啊,這可是我們幾輩子都掙不到的啊,難以想象成功的回報是多少,太闊氣了。”牛二望著吳窮興奮地說道。
“這一百赤金也是買命錢啊,大牛,不過這踏浪幫確實出手闊綽。總之不管多麼艱難,我們一定要應聘上,並且活著回來。”吳窮回應道。
“好,等我們成功回來,我就去向彩兒求親,到時候,我要在塘溪,不,在羅湖舉行一場風光的大婚,嘻嘻嘻。”
“你呀,我想~~”吳窮方要開口說話,隻見剛才那錦衣少年一躍上台,對著台下眾人大聲喊道。
“弟兄們,我們今日敢來此,本就不怕那些危險,況且這次酬勞又如此誘人,還有什麼理由退縮的呢?你們說是不是。”台下眾人呼喊回應,直道稱是。
何濤臉上詭秘一笑,問道。
“嗬嗬,少年,我看你衣著高貴,相貌不俗,想必出身不凡,是富貴之子吧,何必來以身犯險呢?”
那少年彬彬有禮,抱拳回道,“大人。您說的沒錯,報酬對我並不是第一位的。我來此是為家父教誨。”“家父令我修習磨礪功法道法,遊覽大地古跡,遍訪名都川河,尋覽天下奇珍異獸。今次途徑貴地,看見招募令,便想一窺冰魚,故而來此。”
“敢問家父何人?”何濤上下打量著少年。
少年不緊不慢的回答,“小子姓白名巋,家父乃是牙城城主白崇岱。”
白崇岱!那可是名聲遍播東州的響當當的人物啊,據說當年他手提炎龍牙寶劍,與為禍東州的石頭老人大戰於興勢山,九天九夜才分勝負,一舉挫敗了石頭老人,真是個大英雄呢。不過最近十幾年很少聽說過他的消息了。這少年竟是他的兒子,真的假的啊?
眾人一陣嘈雜,議論紛紛。
“哇,這種人也來應聘嗎?真是匪夷所思。”牛二吃了一驚。
牛二從小就聽說過石頭老人的故事。那石頭老人據說黑衣黑影,留著一頭銀色長發,手拿一把陰魂杖。石頭老人每次發功,那白發就如同火焰般豎起漂浮,催動那把陰魂杖,照射出一道道寒光,被寒光照到的人,就好像丟了魂魄一樣,一開始口吐白沫、繼而身體不住的抖動,一會的功夫就成了死屍。石頭老人盤踞在墳石穀,糾結了一眾惡人,為禍東州。那時候,牛二對石頭老人就感到很恐懼,總是把他當作閻王。
“看來這次應聘的人中真是臥虎藏龍呢。本來我還以為冰魚就是個傳說呢,還有那個石頭老人。都是老人們嘴裏的稀奇故事。現在看來還是真的啊。大牛,我們接下來要提起十二分精神了。”吳窮回想起自己小時候。
自打記事起,吳窮的親人就隻有母親一個人,他們家不是本地人,是從外地遷到這裏來的。
母親叮囑他,一定要好好修習武功,砥礪前行,將來做個個非凡之人。
家裏靠著母親做一些手工藝品艱難度日,好在鄰居牛氏一家對自己家很是友善,時常幫襯著。而牛家小兒子牛二比自己年長二歲,天生生得虎背熊腰,力氣很大。自己不久就跟牛二成了好朋友。
在吳窮八歲的時候,有一次跟著母親去鎮上辦事,母親因為長期勞作,營養不濟在街上暈了過去,小吳窮在街上哇哇大哭,幸虧有一家劉姓的大夫路過,把吳母帶到了劉府醫治。後來劉爺聽說了吳窮一家的事,便多次照應他家。
大概在吳窮十三歲的時候,母親給了他一本書叫《天菉集》,並告訴他,要好好按照裏麵的心法修煉,另外不要把這件事對任何人泄露出去。
吳窮正在沉思,忽的被牛二的聲音打斷。
“小窮,你快看。”
隻見台上緩緩走來一名留著長胡須的白發老翁,雖然看著年紀很大了,但是身形挺拔,目中含著精光。
“原來是白城主的公子啊,老朽這裏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