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君,白羽君……”

“白羽!你聽我說!”

秋奈試圖在夜貓的自責中找到插話的機會,但她的聲音似乎在電話那頭難以被聽見。

夜貓此刻已經進入了一種恐慌狀態,他在電話裏不停地自責、哀求,根本沒有留意秋奈的發聲,她隻能更大聲讓他聽到。

此時夜貓終於停頓下來。

“白羽,你聽好了,我沒有生氣,更沒有報警,昨晚發生的事是一場意外。”

秋奈長呼一口氣,接著說道:

“你不用為昨晚的事道歉,也不用為我做出什麼承諾,因為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秋奈話音剛落,夜貓如同從一場噩夢中驚醒,呼吸竟漸漸平穩了。

“啊?什麼都沒發生?是真的嗎?可我身邊明明有人睡過的痕跡,不是你?難道是美惠……”

聽了秋奈的話,夜貓還是不敢完全相信,又開始懷疑和他睡一起的是不是美惠。

“哎,怎麼和你說呢?昨晚我和課長都在,不過我們隻是怕你喝醉了出事守了你一夜罷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幾個什麼都沒發生。”

秋奈很無語,但很堅定地回答。

“這……真的嗎?你們兩個都在?沒發生什麼,那為什麼床上有人睡過……”

夜貓終於鬆了口氣,同時他很感激兩個女生對他的幫助和嗬護,讓他有一股莫名的感動湧上心頭。

隻是心中的疑惑依然沒有釋懷。

“你別想太多了,我們不是簡單的守著你,而怕你平躺出危險,難免在床上忙了一陣,僅此而已。”

秋奈不知道怎麼解釋,幹脆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一下。

“秋奈,你和美惠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們。”

盡管這個理由比較粗糙,夜貓卻不再細想。確定沒酒後亂性把秋奈睡了,沒惹上官司;確定沒有稀裏糊塗的做錯事,更沒有可能喜當爹,他已經徹底放下了思想包袱,樂不可支。

“不客氣,白羽,以後你要少喝點酒,不是每次我和課長都在你身邊的。”

秋奈嬌嗔道,她盡管討厭夜貓平時色眯眯的樣子,討厭昨晚和他擠在一張床的經曆,但他剛才敢於擔當的表現還是讓她刮目相看。

聽了秋奈的話,夜貓心頭一暖,主動提出會積極參與課室社員活動,為她多分擔些聚會的壓力。

兩人在電話中繼續聊了一會,談笑風生,心情愉悅,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

“美惠,怎麼感覺你有些憔悴,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咲花在美惠辦公室端著杯咖啡,看著她戲謔道。

“哎,沒有啊,挺好的。”

美惠扶了扶劉海尬笑。

“哦?是嗎?昨晚白羽沒事吧,他的滑雪教練送他回公寓了嗎?”

咲花抿了一口咖啡,微微一笑。

“嗯,沒事,送回去了。”

美惠目光遊離,聲音明顯小了很多。

“沒事就好,他昨晚和那些新職員相處很愉快。我們大阪來的人多,每個都向他敬酒,難免多喝了幾杯。”

“據我觀察,白羽的社交能力非常好,聽說他還辦成了北海道那邊的事,是嗎?”

咲花見表妹表情窘迫,不忍再為難她,便換了個話題。

“表姐你也知道這事?是的,他的社交能力公司上下有目共睹,高層已經決定提拔他做係長了,隻是他任職時間不夠暫時還沒正式任命。”

美惠很認真的回應。

“北海道管事的是河穀社長的女兒河穀佳雪,她和你同齡,也是同年畢業。你覺得為什麼白羽辦事這麼順利,有什麼原因嗎?”

咲花把杯中的咖啡喝完,慢慢放在一旁,抬頭看了自己表妹一眼。

“哎,我知道表姐你的意思。”

美惠站起身,緩緩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