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貓聽到這個回答,不禁皺了皺眉。

眺望著遠處那片平地上若隱若現的藍色帳篷,在這個寧靜而美麗的城市角落,它們的存在顯得格外突兀。

他思考了一下,然後問道:

“佐合,大阪遊民的情況嚴重嗎?”

佐合沉默片刻,然後回答:

“是的,前輩。大阪雖然是一個繁華的城市,但也有一部分人生活困難,無家可歸。這個太陽廣場成了他們的聚集地,尋求庇護的同時還盡量不打擾他人。”

夜貓擰著眉毛,不解地問:

“日本不是一個福利社會嗎?政府和慈善機構不提供幫助嗎?”

黑岩插話道:

“前輩,其實現在比過去好多了,九十年代泡沫經濟破滅的時候那裏有好幾百個帳篷,被叫成‘帳篷村’。經過好幾次強拆,10年前還鬧出激烈衝突的事件,現在就剩很少一點了。”

“不過有些人由於各種原因選擇過那樣的生活,有的受到經濟、心理或家庭問題的困擾,有的是則社會底層的弱勢群體。所以,盡管政府做了很多努力,但遊民的問題仍然存在。”

夜貓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說:

“我明白了,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問題和挑戰,解決它們需要時間和努力。我們在這裏能夠欣賞美景和享受時光,也應該慶幸自己的幸運。對於那些生活困難的人,我們或許能夠做些什麼,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幫助。”

佐合和黑岩互相對視一眼,都感到夜貓的言辭中蘊含著一種善意和責任感。

這種心懷善意的態度也讓他們更加尊重和敬佩夜貓,他不僅是一位出色的公司聯絡人,還有著寬廣的胸懷。

……

夜貓覺得在大阪的日子越來越無聊,除了拜訪咲花小姐,就是約悠亞逛逛街,再不然就是被黑岩和佐合帶著四處玩。

其實他的心思很多時候在楊柳欣身上,但對方要麼不接他電話,要麼信息不回,讓他覺得很不安。

而楊柳欣在親戚的安排下,回國後正忙著辦理各種手續,時刻準備趕赴抗疫第一線。

因害怕被夜貓動搖,幹脆暫時不和他聯係。

相比無聊的夜貓,更煎熬的是大阪山口組愚連隊和秋良連合會的人。

愚連隊的隊員們守在酒店周圍,以確保夜貓所住酒店的安全。

隊員A聳肩說道:

“這真是太無聊了,我們隻是守在酒店,那個中國人則在外麵旅遊快活。”

隊員B苦笑著點頭:

“是啊,他好像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麻煩,我們這邊等於是在白幹。”

隊友C表示同意:

“什麼時候收工?我還想去飆車呢。”

與此同時,在大阪山口組秋良連合會的總部,秋良會長同樣關注著夜貓的行蹤。

在大阪城公園裏,連合會的組員在夜貓周邊巡邏著,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每一個路人。

他們的任務是保護夜貓的安全,但此時的他卻安然無恙,毫不知情在大阪城的美景中漫步。

組員A:“這次的任務真是太無趣了,無聊得讓人發慌。那個中國人沒遇到任何麻煩,身邊連個小偷的蹤影都沒有。”

組員B:“是啊,他實在是太平安了,一路上都在欣賞風景,對我們來說,這幾乎是個假任務。”

組員C:“別抱怨了,他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一切都很順利不好嗎?就當來旅遊吧。”

組員們點頭稱是,雖然無聊,但總比被切指好。

2月6日,夜貓感覺自己待不住了。

想著楊柳欣冒險回國抗疫的事,想著自己公司裏那些指指點點的同事,他就心煩意亂。

與其在大阪逍遙快活,不如回東京踏實。

毅然決定回去,中午拜別咲花後,夜貓一個人走在冷清的大阪街頭,突然被一陣歌聲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