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主首先發話:
“劄幌的空氣真好,昨晚我和花子睡得很香,非常感謝河穀社長的款待。”
河穀直樹笑著點頭:
“是嗎?德川大人能習慣我們這個小地方很榮幸。拓海,還不趕緊給德川爺爺倒酒?”
河穀拓海,河穀直樹的兒子,佳雪的哥哥。年輕且富有朝氣,是“ツルバ”公司的未來繼承人。
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在這個隆重的場合處變不驚。
拓海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客人非同尋常,德川家族是曆史上的權貴,即便是現代社會,其政經兩界的影響力依舊舉足輕重。
“是。”
回話間,他為德川家主滿上一杯清酒,然後手中的酒瓶停在半空,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二小姐。
“謝謝。”
德川二小姐歪歪頭向他投去一個和善的微笑,同時拿起酒杯接受了對方的斟酒。
河穀佳雪,今天為了迎接客人換上了一襲優雅的禮服。
她始終帶著溫柔的笑容,讓自己展現得更加文雅和親切。
敬酒後,河穀直樹恭敬問道:
“德川大人,我們一家人非常歡迎您和二小姐的到來,不知道您這幾天除了看滑雪大賽,還有什麼具體打算嗎?”
家主掃視了一眼對方的一家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請問,河穀大人夫妻倆和你的夫人怎麼一直沒出現?他們不在劄幌嗎?”
“哎,德川大人對不起,昨天沒說起,是我疏忽了。父母還在美國親戚家,說是難得去一次美國,想多待幾天。我夫人就留下陪著兩位老人,滑雪大賽後他們才回國。”
“哦,原來是這樣。”
德川家主聞言點點頭,然後回應了河穀直樹的問題:
“其實,我和花子這次來,一是為了見見你們這些小輩,二是為了見見那個中國人白羽。”
“見白羽?”
河穀直樹聽聞有些錯愕,佳雪則身子微微一顫,羞紅了臉蛋。
德川家主察覺兩人的表情變化,笑問道:
“對,想必河穀社長早知道他了吧?”
河穀直樹點點頭:
“是,白羽之前救了我女兒佳雪一命,這次他要來參加滑雪大賽,我們一定會好好感謝他的。隻是不清楚,德川大人怎麼也知道他?您和他熟悉嗎?”
德川家主長歎一口氣:
“唉,因為竹內大人。上次白羽來北海道,不光救了佳雪,還和竹內大人一見如故。他多次在我麵前讚賞白羽,所以我很有興趣接觸一下這個中國人。”
聞言,河穀拓海瞳孔放大,猛然抬起頭,聲音有些激動:
“竹內大人?就是上個月去世的那個竹內睦泰大人嗎?”
此話一出,河穀直樹立馬意識到自己這個兒子太魯莽,趕緊訓斥道:
“閉嘴!你是什麼身份?竹內大人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嗎?竹內大人的去世是你可以議論的嗎?!”
被父親訓斥,拓海頓感失言,表情瞬間變得窘迫不安起來。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拓海趕緊向眾人道歉,麵色羞愧不安。
德川家主沉默幾秒,緩緩開口:
“拓海,你不必自責。竹內大人去世是個意外,或許那是他不可避免的宿命。這次北海道之行,我是做了充分的準備,準備和白羽有所接觸,但不會像竹內大人那樣深入。我聽說他今天就會到,佳雪,是嗎?”
說完,他看向在一旁發呆的佳雪。
“哎,是。”
聽德川家主叫她的名字,佳雪如夢方醒般坐直了身子,她剛才完全沒留意哥哥說了什麼,
“白羽的航班是下午六點左右抵達劄幌,我已經安排了司機提前去接他。”
佳雪一邊回答,一邊吃驚德川家主怎麼知道夜貓的行程。
這事夜貓事先和她溝通過,但她也隻是告訴了父親和哥哥。
二小姐似乎看出了佳雪的疑惑,笑著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