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熱情,一臉笑嘻嘻地看著在場的每個人,滿身酒氣的走了進來:
“嘿,二小姐和白羽先生都在呢。怎麼不早說,我也湊個熱鬧。你們聊什麼呢,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拓海的聲音充滿了自信,就是嗓音有點聲帶麻痹地顫抖。
見哥哥酒氣衝天的醉漢模樣,佳雪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內心極度尷尬:
“哎,哥哥這個樣子被他們看見,好丟臉啊。”
拓海不管這些,徑直跪坐在二小姐身邊。
佳雪不禁皺了皺眉,心裏暗自搖頭。
她知道哥哥想親近二小姐,也知道二小姐對他並沒有太多興趣。
拓海的出現讓她有些擔憂,生怕這喜慶的氣氛會因為他的到來而受到影響。
二小姐神情微變,心中對於拓海的突然到來有些不滿。
她並不喜歡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擾,更不喜歡拓海過於自來熟的態度。
心裏暗歎一聲:
“河穀大人這個大孫子,真是沒分寸。”
佳雪知道二小姐並不欣賞拓海的這番表現,而拓海卻毫無顧忌地敞開大嗓門繼續說道:
“哎,你們表情怎麼這麼嚴肅?二小姐、白羽先生,大家都是朋友,不要拘謹啊。你們想喝什麼酒,讓佳雪拿過來就是了!”
二小姐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她對拓海的愛好顯然沒有任何共鳴。
心中默默念叨:
“這個拓海,真是個煩人的家夥!”
佳雪看了看夜貓,兩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哥哥,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佳雪你別擔心,我就喝了一點點,完全沒醉。”
拓海的舌頭都快打結了,還自認為沒事。
今天他沒討到二小姐歡心有些鬱悶,事後約幾個朋友喝了不少酒。
好在日本酒度數普遍不高,他回來後腦子還保留了一份清醒。
佳雪本想找個理由,讓夜貓帶他離開,現在看來拓海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看得出,二小姐對哥哥的態度是越發不耐煩了。
而拓海卻似乎全然不察二小姐的不悅,仍嘻嘻哈哈地說:
“嘿,我看你們聊得這麼高興,不如我們一起喝一杯,喝清酒,怎麼樣?”
見三人沒反應,拓海嘿嘿一笑,看向二小姐:
“二小姐,你喜歡喝什麼?我去給你倒杯好酒。”
二小姐的眉頭微微一皺,她並不喜歡拓海這樣的熱情。
她看向夜貓,腦子裏突然間冒出了個念頭,她假意笑著說:
“拓海君,你的酒量很好嗎?我聽說世家繼承人的酒量都特別的好。”
聞言,蜷縮一團的拓海又支棱了起來:
“哎,那是,我的酒量是很好的,以後還會更好。”
隻見二小姐貌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過,我們日本酒度數太低了,日本男人喝一點低度清酒就會醉。不像白羽先生這樣的中國人,高度白酒喝得多,酒量絕對比你們好。”
夜貓毫無防備地被她擺了一道:
“臥槽,我什麼時候說自己會喝酒了?而且我是真喝不了高度酒啊。”
二小姐側過頭,將目光投向夜貓,她刻意加深了笑容,仿佛在向拓海傳達一種無聲的信息。
夜貓雖然對二小姐的舉動感到有些愕然,但他努力保持身姿不動假意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可不傻,從二小姐的微表情已經洞悉了一切,不想自己卷入這場微妙的世家後人的糾葛之中。
放下茶杯,夜貓緩緩說道:
“咳咳,二小姐誤會了。中國很大,能喝的人很多,不能喝的也不少。我是中國南方人,論酒量及對酒的喜好都遠遠不及北方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是該休息了。”
接著他扭頭向拓海告辭:
“拓海君,你是知道的,我還要參加滑雪比賽,近日少不了訓練,就不陪你喝酒了,等比賽結束後我們再聚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