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德川爺孫早早起床,他們來北海道多日,也該動身回去了。
河穀拓海起得更早,他安排好車輛和司機,自己則提前在酒店大廳等待爺孫倆的出現。
“叮叮叮~~”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夜貓從美夢中吵醒。
他摸起手機一看,原來是德川二小姐來電:
“喂,是花子呀,早啊。”
夜貓一臉惺忪,搓了搓臉按下接聽鍵。
“哎,白羽君還沒睡醒嗎?打擾你了,不好意思。”
“嗯,被你吵醒了,你是該不好意思的。”
“什麼!你……說不好意思,隻不過是日本的禮貌用語。”
“好啦好啦,和你開個玩笑,看你小氣的樣子,有什麼事嗎?”
“哼,我要回東京了。”
“哦,是嗎?這麼早啊?好走,不送了。”
“喂,你就這樣回應嗎?怎麼一點都不熱情?”
“不然呢?我還沒睡醒呢,總不能現在爬起來送你吧。”
“好吧,那,我想問你個事?請白羽君認真回答。”
夜貓不溫不火的態度讓二小姐有點生氣,但又氣不起來。
“嗯,花子大人請說。”
“你……為什麼那天見過爺爺後就對我不冷不熱了?是不是在故意疏遠我?”
二小姐抿了抿嘴唇,還是忍不住提及她這兩天心中的疑惑。
“哎,這個……拓海君在你身邊嗎?”
夜貓聞言立即坐起,用力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快速恢複清醒。
“我一個人在自己房間,哎,為什麼提到拓海?”
“你和拓海君不是那個……你和他……他對你……”
“沒有,才沒有。拓海君是想接近我,但我已經明確拒絕過他了,隻是他還一直對我有想法……”
“停停停,是你主動說的啊,我可沒打聽你們世家的事。”
夜貓不想摻和進世家的糾葛中,他知道那樣對自己沒任何好處。
“我,我明白了,白羽君是怕拓海君誤會才故意疏遠我的,是嗎?”
“這個……他是佳雪的哥哥,而你們德川家與河穀家有曆史跟現實上的各種關聯,何況拓海君對我不錯,我一個平民不想在你們世家間造成什麼誤解,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
夜貓想起上次二小姐為了拒絕拓海,居然當著對方的麵挽自己胳膊,當時他就感覺要折壽,內心害怕極了。
“是我氣拓海那次嗎?那天的確是我衝動了,對不起。但是和白羽君在一起我感覺很放鬆很開心,我們都是佳雪姐姐的朋友,自然也可以成為朋友的,是吧?”
二小姐想到那天有些過激了,但並不後悔,
“所以,請白羽君回到東京後,有時間一定來德川家的屋敷找我玩啊,可以嗎?”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二小姐覺得夜貓是唯一一個能讓自己在外人麵前放下矜持,放下思想包袱和尊貴身份,快樂相處的人,她不想因為拓海的事失去這個朋友。
“哎,德川家的屋敷嗎?”
夜貓再次晃晃腦袋,他去過竹內家和河穀家的屋敷,其中的日本傳統元素以及低調的奢華讓他大開眼界。德川家的屋敷,一定也是很壯觀的建築群。
現在二小姐邀請他去做客,他自然很樂意前往。
“是啊是啊,我們當然算是朋友關係了。行,有機會我一定去,哈哈。”
“那就好,白羽君,你一定要來哦。”
“好。”
解除了和夜貓的誤會,二小姐心情好了很多。
不過和爺爺吃完早餐到酒店大廳看到拓海,她又陰下了臉。
昨晚聽爺爺說,讓拓海送他倆,就感覺是爺爺在為他創造機會,可二小姐卻無法接納對方。
雖然在她內心並不厭惡拓海,但想著身為世家後人,以後要為德川家族事業犧牲自己的幸福,她就十分沮喪。
“德川大人你好,花子你好。”
拓海見二人來了,立即笑臉相迎,舉手投足間表現得彬彬有禮,張弛有度,紳士範十足。
可他在二小姐眼中卻是一板一眼,正經又嚴肅,完全沒有夜貓給她的那種親切感。
“哎,和拓海在一起,終究還是太壓抑了。”
二小姐臉上掛著禮貌性的微笑,微微點頭回應對方的熱情,心底卻並不開心。
司機和助理將行李搬運上商務車,德川家主則故意坐在後排,把車廂中間的座位留給了兩個年輕人。
拓海心領神會,一路找話題和二小姐天南地北地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