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貓站在東京站的月台上,看著稀稀疏疏的乘客內心複雜。
一方麵是對東京的依依不舍,另一方麵是對北海道的期待和不安。當初他第一次來到日本,來到東京時,也有類似彷徨與期許的心態,而今心已不在東京而是劄幌。
“不知道河穀家現在是什麼態度,我會去劄幌跟他們說明自家長輩的意思。”
夜貓篤定對方已經口頭承諾同意自己和佳雪的婚事,肯定會歡迎他的到來。
列車駛向北方,夜貓的心情漸漸平複。離開東京一是保護自己,二是給美惠,給佳雪最好的交代。
他坐上開往北海道的列車,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昨晚的襲擊以及最近美惠的深情告白讓夜貓感到身心俱疲,他需要時間和空間來理清思緒。
美惠則一夜未眠,為老爸的魯莽生氣,為第二天向夜貓說明情況,並想著央求他原諒父親的衝動苦苦思索各種說辭。
就在夜貓發出信息的同時,美惠第一時間便接收到了,隻因她一直拿著手機,等待夜貓的消息。
美惠看著信息內容,心瞬間沉了下來。她無法相信,夜貓竟不辭而別離開了東京,離開了自己。她的手微微顫抖,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
“貓醬走了,你為什麼要離開?你去哪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夜貓沒提及去向,在美惠看來一定是對方不希望被人打擾。她趕緊撥打電話,聽到的依舊是關機提示音,美惠內心極度苦澀。
在座位上小睡一會後,夜貓望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心中一陣茫然。東京的喧囂已經遠去,取而代之的是郊外無盡的山林。
途中他給河穀拓海發去信息提及自己會去北海道,也給遠在歐洲的哥哥發去訊息說明自己的近況,提及準備辭職投奔河穀家。
此刻睡眼惺忪的拓海看到夜貓發來的信息,瞬間清醒:
“啊,白羽要來劄幌嗎?牙敗牙敗……”
上次夜貓向拓海說明了自家長輩對於婚姻大事的態度,而他打算向父親河穀直樹彙報時,因為自己擅自修改佳雪意向書的事被父親臭罵了一頓,這事就暫時沒提,結果幾天過去他居然給忘了。
如今夜貓不打招呼地來劄幌,拓海肯定又要因為傳達不及時被老爸臭罵,甚至會被妹妹佳雪痛批,想到這他就頭皮發麻。
“歡迎白羽君來劄幌,隻是沒想到你今天就到,父親和爺爺還不知情,我得先問問他們有沒有時間接待你。”
拓海表麵客氣,心裏慌得一批,他就怕夜貓突然到訪,自己免不了被扣個辦事不力的帽子。
“哎,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沒事先打招呼就決定出發。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先到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去拜訪河穀會長和社長。”
夜貓看到拓海的信息也覺得自己來得匆忙,讓主人家感到倉促心生愧疚。
“怎麼可以讓白羽君住酒店,我會派人到新函館北鬥站接你來劄幌的,請一定住在河穀家的屋敷。”
開玩笑,讓未來妹夫住酒店,拓海可承受不起來自家中長輩及佳雪的怒火。
二人聯係過後,哥哥白莽也發來視頻通話:
“什麼鬼,你小子真要辭職離開東京?拒絕了美女課長,對山口組認慫了嗎?”
白莽出言“嘲諷”。
“是,也不是,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和他們起衝突,我又不是沒別的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