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窮途(1 / 2)

大發成了工友們的笑柄。盡管他怎麼也不願意把心目中的女神和酒托騙子聯係在一起。可這些都是事實,毋庸置疑。大發精神恍惚,工作無精打采,自然免不了老板的數落,他一生氣就炒了老板魷魚。

失業已經好幾天了,工作沒那麼容易找到。這天是周末,本來是與佳人有約的日子,可是一切成了泡影。大發想總不能在床上躺一天吧。掏了掏口袋隻剩可憐的四十幾塊銀子,最大麵額的也就是十元大鈔,看來隻能去網吧打發光陰了。

網吧裏散發著一股惡臭,刺鼻的煙味泡麵味甚至還有廁所傳出的尿臊味。通常流連於此的都是些十幾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居多,有很多是熬了通宵的,東倒西歪地還沒睡醒。

大發好不容易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鄰座的是個大約十來歲的男孩子,頭發亂糟糟的,架著一副眼鏡,大概也是在網吧過的夜,靠在椅子上打盹。大發走過時兩人目光相遇,男孩子衝他一笑。

“麵條炒菜蓋澆飯,啤酒飲料礦泉水......吃午飯的快來點餐嘍!”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飯時間,送外賣的小哥在網吧吆喝著。大發的肚子也咕咕的叫起來。

“老板,蛋炒飯多少一碗?”大發衝送餐地哥們問道。

“十塊,要加別的嗎,要不要來塊大排?”外賣哥回答。

“哇靠,一碗蛋炒飯都要十塊,太黑了,不要蛋行不行啊。”

“不會吧,我送外賣這麼多年還沒遇到說蛋炒飯不要蛋的兄弟,佩服佩服!”外賣哥一臉詫異。

“那是沒碰到我,碰上早這麼做了,怎麼樣老兄,蛋炒飯不加蛋到底行不行?”

“當然不行!蛋炒飯要是沒有蛋那還叫蛋炒飯嗎?想找茬啊?!”外賣哥忿忿道。

“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要說蛋炒飯沒有蛋就不叫蛋炒飯那這電腦沒有腦不也還是叫電腦,姑媽不是媽照樣是姑媽,日本人不是人那也還得叫日本人啊!”大發得意地說。

“你...你...好...我說不過你。”外賣哥脖子都紅了,可又覺得大發說的竟然有點道理,撓撓頭道:“罷了,也別不要蛋了,這碗飯我請客!”

“兄弟,那怎麼好意思啊,既然盛情難卻,那就給我旁邊的這位小弟弟也來上一碗吧!”

“啊!”

......

“慢慢吃,不夠哥再給你買。”大發看著旁邊狼吞虎咽地小男孩忍不住和他聊了起來。

“得了吧,怕你是自己都吃了這頓沒下頓。”小男孩嘟囔道。

“不會吧,我好心請你吃蛋炒飯你怎麼這麼說話,好心沒好報!”雖說被小家夥說中,大發卻不愛聽。

“省省吧,看你那副摳門樣,要不是我兩天沒吃東西,這麼難吃的東西我才不要!”

“小孩子怎麼說話,不知道有句話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你爸你媽怎麼教你的,不呆在家做作業,在外麵瞎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乞丐呢!”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揍你?”小男孩怒目圓睜,伸手抹了下鼻子,做李小龍狀。

大發沒想到這小子脾氣不小:“是嗎?那我倒要領教領教!”

“你真的不怕我打你?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你嚇唬誰,刀光劍影我見得多了難道會怕你不成?”大發為自己壯膽。

“好!有種的再買兩盒飯我吃,我吃飽了再動手不遲!”

“切!”邊上幸災樂禍的人群一哄而散。

眾人散了之後小男孩突然聲淚俱下:“大哥,我無家可歸,你行行好收留我吧,我會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