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遇到什麼事情了,給大哥說說。”
張洪很是關切詢問道。
“我~其實也沒什麼的!”
說完唉的一聲歎息!
張洪柔聲說道:
“兄弟你不給我說實話,我確實也無法幫你。”
小兵抬頭看著曾峰:
“大哥謝謝你的好意,你~幫不了我的!”
張洪隻好一聲哂笑!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哪裏人?”張洪問道!
小兵很是不情願似的說道:
“我叫陳漢章,今年虛歲十七,家住京城通州。
前年年底央求一個兵大哥帶我入了行伍。
我是鉤槍兵,去年九月升任了班長。”
曾峰微笑:
“那是很好的事情啊,你還年輕,這一戰後隻要你立功就可以升為排長了,成為正式軍官了,很好的發展前途啊!”
陳漢章悠悠的說道,“昨天接到家書~”
“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情?”
“是的,俺有個姐姐,今年十九歲,長的很是漂亮,又勤快,又能幹,特別疼愛我!
我當兵前到俺家求媒的人很多,可是俺姐姐就是一個都不同意,她說要嫁就要嫁個英雄,不然就守著俺爹娘和我過一輩子。
可是,一年前俺爹生病,借了劉家五兩銀子,講好半年後還五兩五百文,可是俺姐去還的時候他家卻變成了十五兩!
俺家由於爹身體不好,種田一年也掙不了二兩銀子,姐姐就去地主家接些漿洗活,一年下來還能掙一點銀子。
可是哪裏有十五兩銀子還賬。”
曾峰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劉家人確實可惡!”
那可不是,看俺家還不上,家裏又沒有個成年男丁。
於是,劉家的一個親戚就找上門來說劉家二兒子已經二十一歲,讓俺姐姐嫁過去就算抵賬!
俺姐哪肯嫁給他那個混不吝的兒子!
劉家就不依,放出話來要搶俺姐去成親,結果俺姐就跑到親戚家去了,那劉家沒有找到我姐,就在俺家砸東西,當天晚上俺爹就去世了。
俺娘憂傷過度沒幾天也跟我爹一樣去世了,俺姐就寫信托人來告訴俺。
現在軍隊立即就要出征,決不允許哭哭啼啼的樣子,下午俺看沒人就悄悄的哭了幾聲,沒想到被老哥聽去了。
您可千萬要給俺保密啊,不然影響軍心俺可吃罪不起的。”
曾峰笑笑:
“人之常情豈能等閑視之!這個不怪你。
這事我來處理如何?
不過我還不知道你姐姐叫什麼名字,到時候去了找誰去?”
陳漢章說道:
“俺姐名叫陳慧珊,老哥是什麼官階?能管到嗎?”
張洪說道:
“無論如何我都能管到!你放心,不管以後你是平安歸來,還是以身殉國你姐姐的事我管到底,如何?”
陳漢章從頭到尾再次看了看張洪,這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四五歲,長的倒是有點氣勢,濃眉大眼。
下顎方圓,蠻高大的!
可是哪有那麼大的能耐?
不由得搖了搖頭歎了一聲:
“唉!”大哥您是寬我的心,您的好意我領了。
走吧,長官找不到你,要被罰的。
這時候一個警衛看張司令到後麵去了這麼久都沒出來,就到後麵來看,結果看到這兩人坐在一起聊天。
聽到那個小兵說要被罰心裏就想笑,誰敢罰司令?
於是打趣道:
“敢罰他的人這裏還找不出。”
陳漢章見有人來,站起來探看說話的人,盡然是一個軍官,立即敬禮。
張洪說道:
“立即修書一封,八百裏加急送到夏衣包夏司令那裏,讓他幫我去通州那啥地方?小兄弟?”
陳漢章帶著疑惑:
“河包鎮藍湖村陳慧珊!”
寫上最好讓我嫂子帶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