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他,擺了擺手在笑著在禦書房的桌案前落了座。
“不知仙師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皇帝約莫四五十的年歲,身強體健,除了鬢角有些許的白發以外絲毫看不出老態。
若不是能察覺到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沈玉山都要以為他也是修煉之人。
“確有一事。”
“本尊為了七皇子而來。”
沈玉山在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了下來,同皇帝道明了來意。
“哦?不知皇兒可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到了仙師?”
老皇帝抬眼,麵上笑意盈盈,隻是那笑意怎麼看怎麼不達眼底。
仿佛沈玉山敢說是,下一刻他就能將夜寧碎屍萬段一般。
“非也,早先我已收寧兒那孩子為徒,隻是有事耽擱沒能將人帶回宗門,此次前來,是還寧兒一個拜師典禮。”
說著,沈玉山別有深意的看著老皇帝,“我這徒兒自小流浪,本想接回宗門好好對待,卻沒成想,他的身份另有玄機。”
說著臉上掛上一抹淡笑,“不知我這徒兒近來可好?”
好不好他當然知道,但希望老皇帝識相點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話讓老皇帝心中一喜,“這孩子,自小在外同朕還有些生疏,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告訴朕。”
“李閣琅,去將老七傳進宮來。”
說著還給他使了個眼色,貼身伺候多年,李總管又怎麼會不明白。
當即哈腰退了下去。
沈玉山笑笑沒在說話。
修仙之人的身份,玄雲劍宗的聲名,這兩者在凡間作為夜寧的後盾,應當夠用了吧。
隻要消息放出去,必定會有人將夜寧作為拉攏的對象。
老皇帝也會因此對夜寧更關照一點,萬不會再隨意對待。
尋常時候,各大宗門是斷不會同這些凡間勢力有過多的牽扯,眼下沈玉山開了這個先口,老皇帝心裏也起了盤算。
有了夜寧這層關係在,他想必也能和那些修仙的搭上些關係。
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一想到這個,他眼中的笑意就愈發濃了。
沈玉山輕輕掃過他眼中的算計,端起茶盞喝著茶水,隻當沒看到。
萬般後果他都想過,也不在意這些微不足道的算計了。
不多時,夜寧被帶進了禦書房的大殿之中,他並不知道沈玉山的打算,因此看到他時,眼中跟著一亮。
但礙於老皇帝在,還是恭恭敬敬的上前行了禮。
“父皇。”
老皇帝親昵的喊了聲皇兒快起。
接著便不讚同的數落道,“你這孩子,怎麼拜師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父皇講一下。”
夜寧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和態度整的懵了一下,而後迅速的反應過來,“兒臣,忘記了。”
沈玉山嘴角彎了一下,“皇上可讓人選下黃道吉日,本尊好為寧兒準備一份豐厚的拜師禮。”
老皇帝聞言,立馬又派李總管去找欽天監算日子。
而後這才看向沈玉山,“這事急不得,仙師就先在宮中住下,待日子算好也能第一時間告知。”
沈玉山起身擺了擺手,“宮中就不必了,本尊與寧兒也許久未見,同他一起住方便教導。”
對此,老皇帝也不好拒絕,當即派人將秦王府又整頓了一下,這才命人帶路,將沈玉山送了過去。
他本意是想在同沈玉山多聊會,但沈玉山並沒有再聊下去的意思。
“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
這是沈玉山的原話。
老皇帝也隻好歇了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