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聽桂花嬸說,有人扛著梯子爬進了蘇家。
這還得了,什麼人,偷東西偷到他們村來了!
當下吆喝一聲,點起火把,帶著在家看電視那幫青壯年氣勢洶洶地直奔蘇家。
桂花嬸打開門鎖,把大門一推開,就聽到了徐老太中氣十足地叫罵聲。
“你個小C婦,晚上不在家裏待著,去哪裏偷*野*漢子去了。還鎖門,害我摔了一跤。你故意的是吧!趕緊的,把那兩千還我,再送我去醫院看病!”
桂花嬸看徐老太這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呲的笑出了聲。
“嘖嘖,大娘,你眼珠子放亮點,嘴巴給我洗幹淨了,真當誰都跟草兒一樣好性子,讓你想罵就罵,想打就打。現在可是新社會,別整天啥正事不幹,淨想著擺婆婆威風!”
“村長,就是這個小偷,趁別人不在家,架起梯子進屋來偷東西,把自己摔了,還倒打一耙。您看怎麼處理吧!”
從桂花嬸開始說話,徐老太就發現事情不妙了。她往大門一瞅,好家夥,火把下麵烏泱泱全是人。
怎麼回事,秦如草他們幾個*死*哪去了,開門的難不成是桂花這個小*賤*蹄*子!
徐老太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她冒著虛汗,眼神閃躲,不敢再說話。
村長這會兒正生氣著呢。
這老婆子,他下午剛拿來錢,晚上她就過來討要了,這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呀!
於是,抬手一揮,身後幾個壯漢站了出來,就要把徐老太抬走。
可等大家夥舉著火把一湊近,才發現徐老太這是掉進了米田共坑,頭上身上全都是。
大家心裏跟吃了蒼蠅一般惡心,雖說在農村,雞米田共很常見,這可是農家肥,但徐老太這樣也太糟心了,連個下手的空檔都沒有。
別說抬了,就是攙扶,大家都不願意。
徐老太還不消停,在一邊吭吭唧唧,罵罵咧咧的,這次可真把她摔疼了。
村長隻能讓桂花嬸拿幾塊破布頭過來,讓兩個中年漢子包住手,他們這才不情不願地把徐老太架了回去。
隨後,婦女主任和村長媳婦忍著惡心進屋給徐老太換了衣服,扶到床上,再請謝大夫進來看傷。
謝大夫看完,“沒啥大事,就磕到了小腿骨,擦傷了臉。這幾天最好躺著別下床,再擦幾天藥就好了。得找個人過來照顧。”
徐老太一聽得擦藥,還得請人照顧,立馬想到了秦如草。
“村長,您幫我把那女人找過來,都是她害得我受傷的,她得給我出錢,照顧我。”
村長瞪了她一眼,“什麼那女人,那女人,她是你兒媳婦。找不著了,他們去羊城照顧你兒子了。我這就進城,找河娃子媳婦回來照顧你。”
徐老太一聽連連擺手,這哪行,小兒媳婦還要照顧兒子一家了。
“不行,不行,我自己出錢,請人行了吧。”
村長立馬指了馬老太,一天5毛錢,飯錢另算。
徐老太還想換人,馬老太跟她可不對付。
村長不容拒絕。
“再說不行,就把你抬上牛車,送進城。給河娃子單位宣揚一下,你是怎麼摔的?”
徐老太終於熄了火,任憑村長安排。
哎,徐老太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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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
清晨,咚咚咚的敲門聲驚醒了沒睡好的蘇家人。
“起床了,6點了。”
“哎,哎,知道了,謝謝啊。”
蘇家人趕緊起床洗漱。
昨晚大家都是和衣而眠,沒多會兒就收拾利索了。
沒手表真是不方便,蘇子祁仔細檢查了自己纏著的布袋子,又檢查了挎包,打算到羊城辦完那件事後,趕緊買塊電子表。
三人退了房,在附近吃了碗米粉就去了車站。
在候車室又等了二十多分鍾,終於檢票上車了。
一路顛簸,就停了一次車,他們三人把水煮蛋當中飯吃完,下午兩點多到了C州。
出站後,蘇子祁讓老媽和弟弟在進站口看著行李,她進去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