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了解她們的喜好,認真刻苦的學習京城中貴族女子的必修的一切東西,她以為這樣她們就會讓她融入這個地方,就不會笑話她是來自西北鄉下的丫頭。

但是沒有,那個府裏權力的最高的內宅領導,與她沒有血緣關係的祖母極其討厭她,盡管老夫人盡力掩飾,她還是感受到了。

她能理解老夫人為什麼不喜歡她,換誰誰也不會接受丈夫寵妾生的兒子,憎其人者,惡其餘胥,自然也不會喜歡這個兒子送回來的孫女。

可是來到這裏不是她能拒絕的,她隻能裝作看不懂他們不喜的臉色,嘴巴抹了蜜的看到他們就拜見。

違心的喊他們祖母、伯母、嬸嬸,姐姐妹妹等,但他們都不喜歡她,包括教化的嬤嬤,她們統統都不喜歡她。她們從心底裏排斥她,瞧不起她,或者說不屑於喜歡她。

直到一天她發現她學的東西,與年紀相仿的七姑娘表姑娘不一樣,她才明白自己的處境,不是她一個小姑娘拚命討好本來就不想看到你的人所能改變的。

於是她悄悄的改變了自己,不再盲目的討好她們,漸漸疏離他們,也在府裏活出自己的天地,她隨時可以裝病,隨時可以躲避不見人。

她們也不咄咄逼人的排斥她,隻是有意無意的忽視她。

除了幾個同齡姐妹的遮不住的鄙視與嫉妒,可是她不在乎,她不跟小屁孩一般見識。

國公府裏的夫人們雖然不待見她,但為了國公府的體麵,既然她是國公府的五姑娘,總不能讓別人瞧著國公府薄待了她,也要讓大家瞧見該給的教養都給了。

她們隻保證她不會出醜丟了國公府的顏麵,絕不會讓她出了風頭壓了別的姐妹一籌,當然也不想花費那麼多心血在她身上。

這已經是最好的局麵了,大家維持表麵的和諧,互不幹擾。

當然這要歸功於這個府裏幕後的大領導——國公爺,她名義上的祖父偶爾對她關切的問候。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在府裏待了四年,四年,好漫長的歲月啊!

翌日,馮夫人在婆母的催促下,一早便帶著厚禮去了她表姐府上,她娘家在固州,離京城幾百裏,將軍祖上在同裏,與固州不遠。他們在京城的舊識和親戚並不多,來往最多的就是她的表姐。

這位表姐的夫君時任太常寺少卿,弟媳婦是國公府四房夫人的親妹妹。昨兒個表姐也接到國公府的帖子但本人沒有去賀壽,說是身子有些不爽利。

今天她無論如何也要去瞧瞧表姐,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讓她表姐出麵去韓國公府提親是最好的。不給太常寺少卿的麵子總要給親戚的麵子。

等見到了表姐,果然如她願的那樣表姐並無大礙,隻是得了傷寒,有些咳嗽,出門不方便。

寒暄過後,馮夫人說出了來意,表姐梁夫人含笑接話:“你們將軍府慧眼,那七姑娘我見過幾次,是個人尖子。待我咳嗽止住了便同弟妹一起前往國公府給你們提親。”

馮夫人喜不勝喜,謝過表姐後便回家中等著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