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之桐又瞟了瞟清明那裏,束胸一纏,幾乎看不到了。自己也不過如此,肥大的衣裳還是遮蓋的了的。

門裏熱情的姑娘們早已圍上來打招呼:“三位爺 ,裏麵請!聽曲兒還是喝酒?可有相熟的姑娘?”

盤離笑的放蕩,卻不多話,掏出一把碎銀子,“你們白老板呢?”

姑娘們嬉笑著快速的摸光了碎銀子,閃出一條路來。

盤離瞧見大廳進門不遠處,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正在煮茶,濃妝豔抹之下姿態妖嬈。

徑直帶她們走了過去。

那婦人見狀立馬起身,夾著嗓子迎了過來:

“公子是初次進咱們彩香苑吧,想要什麼樣的姑娘,奴家給你們安排,包你們滿意。”

說著就要拉黃之桐的手。

黃之桐拿折扇輕輕一下撥開了。

白老板也識趣,手一揮:“公子請坐。公子請喝茶。”

盤離用袖子擦了擦凳子才躬身道:“公子您坐。”

自己也擦了凳子,隨著黃之桐一起落座,“白老板,跟您打聽個人。”

白老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還是夾著嗓子,擠著笑容:

“公子說笑了,打聽他人你們去衙門,再不濟去茶館,這裏可不是打聽人的地方。”

盤離鎮定自若:“白老板,前不久你們買入一個女子,還不到十四歲,是鵝頭嶺賣過來的,一戶姓毛人家的小妾。”

白老板搖著手中團扇,看向他們幾個,笑的極其詭異:“怎麼,公子想要她?她還不到接客的時候。”

“這姑娘父親曾經對我們公子出手相幫過,我們公子記著他的恩情。

她父母去世沒多久,聽說她就出事了,我們公子想贖她出去。”盤離不緊不慢道。

“贖身?贖身好啊,沒想到那丫頭有這麼大造化,剛進來就有人幫她贖身。”白老板笑的誇張又燦爛,

“你們想贖身,奴家就成全你們,今兒也做回好人,積積德。一千兩,不還價!”

黃之桐方才開口:“你買她來的時候不過花了四兩銀子,這幾日幫她治療養傷,就算六兩好了。

在她身上滿打滿算花了十兩銀子。居然開口要一千兩。”

白老板眼神裏的輕蔑毫不掩飾,麵上依然堆著假笑:

“這個公子就不知了,我們明麵上銀子是花的不多,可是背地裏可是貼了不少功夫的。

再說這種地方,姑娘又不是個物件,買來賣去的。 奴家做的可不是人伢子的買賣!”

“你這彩香苑,在浦城也就是個中檔的地方。頭牌一夜不過三兩銀子頂天了。以往贖身的姑娘中最高二百八十兩,還是個清館。

如今開口跟小爺要一千兩,這是遇到冤大頭了?”黃之桐後背開始冒汗,但她依然挺直端坐著。

白老板還是那副模樣:

“公子也說是清館了,那可是為彩香苑掙了不少銀子的。如今這個若留在彩香苑,恐怕掙的不止一千兩。”

白老板放下扇子去斟茶,又說道:

“對了,公子恐怕不知,您那恩人的女兒,雖說下身被異物捅傷了,但他老東西是不能人道的。

換句話說,她還是個雛兒,不懂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