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想來不用放出消息,自有好事的人會聯想到。你一個女子不懼怕流言,我一個男人還怕什麼,為何非要目的。”

“拉倒吧,到最後不定又把我傳成什麼樣的人,更找不著男人。讓它自然消退吧。”

“那豈不正合將軍意?”祝景瀾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女子低眉咬著棗子,沒有看他,也沒有吭聲。

祝景瀾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該提將軍二字,便改了口,“喜歡自由自在的?”

這次女子倒點了頭,嘴裏卻道:“喜歡哪有固定的模式。”

祝景瀾想起了搬出去的盤離,可是也沒見這女子有多傷悲,最終也沒喜歡起來?

“杜十三那邊怎麼樣?”黃之桐忽然問。

“鬧得動靜還不小,工部尚書都親自出馬去國公府替他求情。此刻應該還在跪著呢。”

“道路馬上開工,真想他早點回來啊。”黃之桐歎道。

祝景瀾輕笑:“你找不著男人,又想著賣水泥了。人家可是要為了婚姻大事拋卻工事的。”

“誰找不著男人?!”黃之桐捏了一顆他削好的棗子,

“修鋪道路的砂石都是我們供的,就是計價的時候有些麻煩,想找個明白人做見證。”

“不知他要抗爭多久,不過他小子老天眷顧。太子妃薨了,魯國公府多事之秋,不會太為難他。”祝景瀾道。

說著起身給黃之桐行禮,“之桐,對不住,又給你添麻煩了。”

“又怎麼了?”對不住這三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黃之桐都聽的怕了。

“流言雖是因老杜而起,卻是因我而推動。”祝景瀾道,“你在浦城住著,知道的人不多,查起來很容易。”

“成衣鋪子?”黃之桐問。

“成衣鋪子都是你們自己人,且許多不知你我之間的糾葛。知情的,是費娘子。”祝景瀾依然站著,

“起初我沒想到她頭上,隻是後來她打聽我的去處,說是請我去她那裏吃酒,以示答謝,我方才覺得不對。

她身邊的老奴本來就是我的人買的,逼問之下才說出是她指使身邊老奴,在外四處散播你的流言。”

黃之桐扯著嘴角嗤笑:“我高看她了,以為她能憑美色和本事入你青眼,沒想到如此沉不住氣。”

祝景瀾一屁股坐下:“就知道你暗示她來我身邊,沒安好心!”

黃之桐也不生氣,摸起盤子裏一種不知名的水果,輕輕摩挲著。

自己當初是看出她的小心思,才推波助瀾的把她往祝景瀾身邊推推,隻是沒想到她會用這招數。

“我沒安好心?我暗示她去的不假,那是你表妹,給她安居,精心嗬護她的是你!你不給她念想,她能打你的主意?無辜出言中傷我?”

“我可沒有給她念想!不過是報答她當初勸解她大哥時的舉動。

又看她從夫家逃出來,要自己討生活的勁頭,跟你有些相似,便一力相幫。”祝景瀾為自己辯解。“誰承想,她會想歪了!”

“蠢蛋!她是女子哎,最無助的時候有個男子相幫,產生思慕之情不是最正常的。”黃之桐罵道。“跟我相似?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