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王不耐道:“李征,恕你大不敬之罪,屏風後麵去撓。”

李征帶著小廝進去。

外麵傳來掌櫃送客的聲音,她們要走了。

李征不在眼前,杜守恒便坐不住了,還是想看一眼心裏的人:“殿下,下官去去就來。”

西陵王微笑揮手:“去吧。”

杜守恒出門,就看到一群婦孺簇擁著,正走在酒店的廊下,趙西漫走在人群中。

他快步走向前,裝作偶遇的樣子:“見過嫂夫人。”

趙大嫂子腸子都要悔青了,大半年沒出門,今兒出趟門怎麼會遇到那麼人,下次出門一定看好黃曆。

強裝鎮定:“杜主事。”

心下明白他的意圖,便加快了腳步。

杜守恒終於明目張膽的與趙西漫對視了一眼,這一眼期盼了好多天。

後悔沒聽老祝的話,如果之前能沉住氣,此時趙西漫還是能大方出門相見的。

黃之桐憋住笑:“杜主事,來吃酒?”

杜守恒點頭,不好再跟著,目送她們離去,回到雅間。

李征從屏風後出來,手臉皆是紅色斑點,強忍著不去撓。

杜守恒剛坐定,抬頭正好瞧見:“世子爺,這是起癬了,吃了何物?”

李征納悶:“都是常見的吃食啊。”

瞧著他忽然道:“哪裏是癬,定是被那女子下毒了。”

祝景瀾問:“你又平白招惹女子?”

李征一句“趙家的”,他的護衛已經飛快出去。

杜守恒不明白怎麼回事,但知道不妙,給了祝景瀾一個眼神,又衝西陵王道:“殿下恕罪,在下脫不了幹係,去瞧瞧怎麼回事。”

祝景瀾拱手相告:“我陪老杜走一趟。”

李征自然不能坐著抓撓,也跟著出門。

天色已經暗下來,酒樓的門口,燈火通明。

黃之桐待趙家婦孺都上了馬車,自己才往車上去,

“姑娘請留步!”說話的是一個精壯的護衛。

穀雨擋在黃之桐麵前:“閣下有何事?”

“我們世子有請!”護衛聲音嚴肅傲慢。

穀雨冷然道:“閣下請轉告世子爺,天色不早,我們姑娘要回去了。”

護衛早已沒了耐心,揚手想推穀雨。

冷冽的聲音厲聲道:“不許動她!”

護衛停了手,回頭祝景瀾已經站到他身後,護衛抱拳:“祝將軍,她給我們世子下毒。”

穀雨也裝起了柔弱:“祝將軍為我們姑娘做主。我們姑娘怎麼會下毒。”

祝景瀾蹙眉:“休要胡言!讓她們走。”

“不能讓她們走!”李征頂著一身的紅斑也來到車前,“讓她們先把解藥拿出來!”

祝景瀾擋在她們前麵:“怎就斷言是她們下的毒?”

李征不疑有他:“今晚本世子隻近身接觸過她,一定是她給本世子下的毒。”

祝景瀾麵色不愉:“李征,休要造次!”

杜守恒氣喘籲籲的才跑到跟前,趙西漫及趙大嫂子也下了馬車趕過來。

黃之桐麵露慍色,甩著手中帕子道:“世子爺說我下毒害你,我是如何下的毒?你飲食我經手的東西,還是我觸碰到你哪裏?”

李振卻衝著黃之桐道:“就是這帕子!姑娘,我一意傾心於你,你卻下毒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