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楊戩驚呼,忙攙扶著站立不穩的玉鼎盤坐在地。
“我無事!”玉鼎搖頭,目光緊盯天空中出現的時空裂縫,隨著空間寸寸坍塌,那隻手的主人現出身形,正是青衣年輕道人。
“師叔?”
玉鼎見到出現的人影,驚疑一聲,他沒想到來的人竟然不是他的師父元始天尊,而是他的師叔通天教主。
“師父怎麼沒來?”玉鼎暗暗奇怪,但他此時卻來不及細想,連忙低頭施禮,口中還連連奉承,全然沒有剛剛的威武霸氣:
“弟子玉鼎,恭迎師叔法駕,願師叔法力無邊,萬劫不滅,永生不死,福祿永享,教運昌盛……”
楊戩見玉鼎如此暗暗奇怪,但也隻能跟隨師父行禮。
年輕道人無視身前的準提,回過頭,揚了揚手中的斬仙劍:
“這劍是你的?”
玉鼎見道人問話,忙不迭的點頭:
“回師叔話,正是弟子法寶!”
通天教主聞言讚道:
“劍很好,人也不錯,想不到我道門弟子中會有你這等有趣的人物,拿去!”
通天教主說完將隨後將長劍擲出,長劍在天空打著旋,徑直落入玉鼎手中。
“多謝師叔誇讚!”
通天微笑,衝著玉鼎點頭。
“師父,你沒事吧?”楊戩怪異的看著作怪的玉鼎,好像剛認識他一般。
“那個,其實以前我不是這樣。”
玉鼎被楊戩看的老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解釋,哪知他話剛說完,嘴角鮮血再度溢出。
“師父不必多說,我先給你療傷。”
楊戩說著,就要將寶蓮燈祭起,哪知玉鼎一把壓住楊戩持燈的手臂,搖了搖頭,微微喘著粗氣,正色道:
“不必如此,如今你並未修煉法力,每一次催動如此品級的寶物,都是對自身本源的一種消耗,萬萬不可輕易使用,而且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也不可輕易動用,切不可產生依賴心裏,欲要成就大道,首修自身性命。”
楊戩聽得告誡也極其鄭重:
“放心吧,師父這些道理我還是懂的。”
“嗯!”
玉鼎欣慰點頭,接著坐直身子,手掐法訣:
“這點傷勢對為師來講,不算什麼,為師自有辦法解決”
玉鼎說完,頭上三足鼎立刻飄出一粒渾圓如玉的仙丹,玉鼎吞丹入腹,臉上浮現出幾分紅潤。楊戩見此,心中的擔憂緩解了幾分。
“準提道友,如何無故傷我道家門徒,可是欺我三清一脈軟弱?認為我通天的劍不利乎?”
就在師徒二人在下方說話時,天上的通天突然發難,其身後誅仙、戮仙、陷仙、絕仙,四柄仙劍刹時間飛出,封閉準提周圍所有空間,那空間陡然充斥著凜然凶威、無邊煞氣。
準提見通天竟敢如此輕易就將誅仙四劍這殺伐至寶祭出,心中恐懼大盛,連忙現出法身,掏出自己所有法寶握在手中,警惕的望著通天:
“通天道友,今日之事實屬誤會,在下絕非有意傷你三清門徒,隻是…”
“誤會?”通天未等準提說完,對著準提劈頭大喝:
“什麼誤會能讓道友不顧聖人臉麵對小輩出手,我看不過是你這斯,利欲熏心,貪得無厭,想要染指我道門小輩法寶。”
準提乃聖人修為,立教之主,何曾被人指著鼻子痛罵過,此刻哪怕他的臉皮再厚,也有些掛不住臉:
“通天,你安敢如此誣陷於我,自古以來寶物有德者居之,況且此先天靈寶與我西方有緣,合該我西方所有,此乃天數,你敢逆天而行?”
“狗屁的緣分!”
通天踏前一步,身上道袍無風自起,手指準提,破口大罵:
“準提,你我境界相當,此話搪塞的了別人,卻唬不了我,況且你西方教的人盡是一群醃臢之輩,如何敢言有德?這些年你不知偷了我東方多少靈寶,度了我東方多少道人,我的兩位師兄,心胸寬廣,德行高深,不與你一般見識,但我通天卻是心胸狹隘之輩,今日我無論如何,都要向你討個說法。不然斷不可能讓你輕易離去!”
通天說完,手一翻,一冊極其質樸無華的陣圖出現在他手中,其上風雷湧動,蓄勢待發。
準提見那陣圖,被嚇得麵如土色,失聲驚呼:
“通天,你敢違背道祖法旨,在這洪荒大路上出手?”
“你敢出手,我為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