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然而，剛一舔嘴唇，混沌就睜開了眼睛，看著馮起對著自己擦口水的模樣，頓覺一陣惡寒。
若非被火焰鎖鏈鎖住了，恐怕它直接一腳把馮起踢飛了。
就算踢不動，把自己踢飛也是可以的。
“你想幹什麼？我可是混沌，是凶獸！我才沒有那些人類的癖好！我可警告你，趕緊放開我，我不會從了你的！”混沌掙紮著，怒吼著，咆哮著。
“他隻是喂你喝了口靈泉而已。隻是你剛才閉著嘴巴，喝不進去……”耿夜趕緊解釋道。
混沌一聽，跟吃了死蒼蠅一樣惡心難受，然後近乎歇斯底裏地打斷了耿夜的話。
“啊，太惡心了。你怎麼可以這樣！”
耿夜見狀，頓時意識到混沌可能誤會自己的話了。剛想解釋清楚，也不知是自己的惡趣味犯了，還是覺得以混沌此刻的狀態，自己無論怎麼解釋它都不會聽的。
於是，耿夜放棄了。
“好了，別鬧了。混沌，你剛才出什麼事了？跟發瘋了一樣，在這裏四處肆虐。”耿夜轉移話題道。
“發瘋？”混沌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壓根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一樣，隨即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耿夜，又看了看馮起。
直到兩個人都點了點頭，混沌便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什麼。
馮起見混沌恢複了理智，也收回了火焰鎖鏈，至於剛才剩下的半杯靈泉，則是還給了耿夜。
“你收下吧，我不能無時無刻在你身邊，你還是留一點以防萬一的好。”耿夜搖了搖頭，道。
馮起這才小心珍重地將靈泉裝進自己的瓶子裏。至於杯子上殘留的靈泉，則是摻雜了好幾次普通的泉水，一遍又一遍的喝了下去。
耿夜見狀，也不在意。
如果不是自己有十瓶靈泉，換了自己，恐怕喝得比他還幹淨。
“恐怕是這座城市的怨氣影響了我。”這時，混沌開口道。
“剛才我飛上了高空，看到這座城市是被兩掌毀去的。”混沌繼續說道。
“什麼？兩掌？”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喊出來，都不敢相信這一切，可隨即他們都想到了一個人。
或者是一個神。
“那個神祇？”耿夜忐忑地問道。
“是。”混沌回答道，“這裏還殘存著祂的氣息。”
聽到這話，耿夜幾乎是要當場昏厥。
那個神，或者說那個惡魔，是自己放出來的。
就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
可因為放出了這個惡魔，洛為霜下落不明，岫知雲生死未卜。
要是她們出了什麼事，恐怕耿夜心中的愧疚，足以讓他崩潰。
然而，一顆仇恨的種子卻在心中逐漸生根發芽。
“不管你為了什麼而毀掉迷霧城，隻要她們出了事，我誓斬殺你！哪怕我現在做不到，也總有做得到的一天！”
耿夜心中暗暗發誓。
“你還好嗎？”混沌見耿夜臉色煞白，連忙問道。
“我沒事，就是有些不敢相信罷了。祂可是神祇啊，為什麼還會做這種事？”